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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為難之際,一人提著個白燈籠,極不吉利地踏入了小巷,我一凜,滿心戒備,抬眼一看,卻是方才那個給我白錦囊的男人。

他望我一眼,又望向地上的張良,似乎並不驚訝,冷冷道:「你不能帶他走。」

張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知縣府內時不時傳來碧落陣陣大笑和眾人尖叫之聲,想必她扮演一個張狂的女鬼扮演的十分開心,而我卻在這無人小巷,與白衣男子對峙。

我道:「為何我不能帶他走?」

白衣男子道:「你是帶他去見鶯翠的,張良見到鶯翠,必死無疑。」

我:「你究竟是誰?你也曉得張良和鶯翠的事情,就該知道張良即便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白衣男子道:「鶯翠只是怨魂,可以超度轉生,若她見到張良,想起一切,便會造殺生之孽,從此化為惡鬼。」

「殺生之孽?」我萬分不能理解,「難道鶯翠就不是人了嗎?張良和露兒聯手將她殺了,便不是殺生之孽了?為什麼他們卻好好地活著?張良還當了狀元郎,娶了公主,人生美滿……」

「你既在人界,要管人界的事情,便該遵循人界的規矩。」白衣男子沉聲道,「露兒已被你們抓捕,十毒散也在蓮子湯內,人證物證具在。當移交官府,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按照大明律例,露兒與張良都會被處死。」

我道:「你雖說的冠冕堂皇,可我曉得,露兒會死,張良卻不會死……露兒便是供出了張良,也會被當做是在汙衊狀元郎,張良一定會好端端地平安回京。」

白衣人一頓。

我有些不悅:「怎麼,你沒想到我還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白衣人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張良雖在情之一事上對鶯翠多有辜負,然而他身負文曲星之批,乃是治世良才。」

我憤然道:「文曲星可真不挑,這種人也肯附身。」

白衣人搖頭:「此種機緣不可以眼前事一概而論,他從前,或許做過什麼好事。」

我道:「他能有這麼好的命數,別是救了什麼厲害神仙的小老婆吧?」

白衣人大抵有些無語,不理會我的胡言亂語。

我道:「你連文曲星的事情都曉得,想必是個神仙。你是神仙,我是妖,咱倆本就是對立的。你也不必再勸我,我是絕不會聽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又莫名很有些悵然,那白衣人仍是搖頭:「你有仙骨,並非妖魔。張良之事,本就不該由我們來管,收手吧。」

我道:「可我卻不信什麼此世、下一世的,我聽過一句話,說的十分有道理,人死如燈滅,若這一世造的孽,不在這一世還清,那算什麼還債?便是下一世鶯翠成了屠夫,張良成了那砧板上的肉,這一世鶯翠受的苦,也一點兒沒消去。」

白衣人沉默片刻,語調竟有些無奈:「本以為你已與從前不同,卻原來還是這般執拗。」

我一愣:「你究竟是誰?咱們從前見過?你給我的錦囊,也並非我掉下的,是你替薄山給我的,是不是?還是說……你就是薄山?」

白衣人沒有說話,我低頭,手掌運氣,便要往張良身上打去,這一下他非死不可,白衣人快步上前,要來阻我動作,我趁此機會,將他面上的面具給掀了。

掀開之前我想起一件事。

我便是看到他長什麼樣子也沒用,因為我也並不曉得薄山長什麼樣。

掀開後,我卻有些驚訝。

這人生的實在是好看。

之前從面具鏤空中看見他眉眼時,我已曉得除非他朝天鼻香腸唇大方臉,不然一定醜不到哪裡去,誰知他鼻子不朝天反而鼻樑高挺,嘴唇略薄,臉型則堪稱完美,還比東街那群膚白勝雪的姑娘們都要白上許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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