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道:「你婆婆在喊你!你這不肖兒媳連婆婆也不想理了?」
阿蟲看了一眼屋外,皺眉:「真是麻煩,我先處理了你再說!」
王嬸左呼右喊沒有反應,竟直接推開我們這間屋子的房門。
今夜陪葬的人,又要多一個了。
☆、生生世世
我本尋思著, 這王嬸見平日裡又乖巧又賢淑的兒媳婦忽然變成這副模樣, 怎麼也得嚇個半死,然而她與阿蟲視線交接片刻, 竟然一聲不吭,直接轉身要走。
我:「王嬸!」
王嬸回頭很憐憫地看了我一眼,然而目光卻忽然投注在了門後的傀儡趙鈞身上。
她愣了愣, 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趙鈞?」
趙鈞此時胸膛還有一些血跡,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 自然不會給她任何反應。
王嬸頓時哭了:「趙鈞?!你怎麼了?!趙鈞!!!」
她很快反應過來,指著阿蟲:「是你,是你搞的鬼!」
阿蟲冷漠地看著她, 道:「你以為你很愛你兒子,但也不過是現在才發現嘛,你兒子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王嬸渾身顫抖:「趙鈞三歲那年便得了怪病, 之後身子一直不好, 直到娶了你,身體漸漸才好了……我知道你是妖怪, 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村子裡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可我以為,你是為了趙鈞……」
阿蟲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們凡人的想像力還真豐富,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我是妖怪, 卻為了趙鈞, 放任我去隨便殺人?哈,我覺著你常帶人來送死給我行了方便,所以這整個家裡, 只有你我沒殺掉,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嗯,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王嬸目呲欲裂:「你不是人!!!」
「我本來就不是人,倒是你,雖然是人,卻連我都不如呢。」阿蟲冷笑一聲,「把她給我殺了。」
本在門邊的傀儡趙鈞忽然動了起來,慢慢走向王嬸。
王嬸驚懼又痛苦地看著趙鈞:「不……不,趙鈞,是娘啊,是娘啊!」
趙鈞掐住王嬸的脖子,在王嬸絕望的目光中,咔嚓一聲,將她的生命給結束了。
阿蟲說:「壞人總是會有壞報的,對嗎?若朦,就像這個老婦人,也像當初的我想吸走你的所有靈氣,卻差點死了一樣。這一次我殺你,一定也會有報應,但我不怕。因為那麼多苦,我都熬過來了。」
趙鈞乖乖地退回到阿蟲身後,沒有表情地目視前方。
阿蟲道:「像你這種不努力又可悲的人,還是不要活在世上比較好,我送你去死,也是在幫你。」
她將那大大的肉蟲直接插入我的胸膛,我微微側身一閃,右肩仍是被重重劃傷,鮮血噴湧而出,落在了腰間懸掛著的玉佩上。
原本晶瑩剔透的玉佩頃刻間滲入了血絲,看起來有幾分詭異,而就在阿蟲要再次攻擊我的那一刻,整個玉佩忽然綻放出極其奪目的白光。
阿蟲尖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我也被這光刺的閉了閉眼,可心中卻覺得十分慶幸,這玉佩果然又來救我了!
然而一睜眼,那白光之中卻還站了個人,此人一身白衣,眉目清冷,正是方才我才在幻境之中見過的師父,寒崚。
阿蟲驟見寒崚,渾身一震:「寒崚神尊?!」
這屋內此時有兩具屍體,一個活死人,兩個妖怪一個魔尊,混亂至極,可寒崚眉毛也沒動一下,稍看我一眼,便又轉向阿蟲。
阿蟲有些怕他,往後退了幾步:「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已經恩斷義絕了嗎?!為何這麼多年後,你又出現了……」
寒崚自然不會回答阿蟲的困惑,他略一翻手背,這屋內便飄起了細細的雪,阿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