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擺擺手:「不礙事。你的手呢?」
我道:「小傷,也不礙事。」
「你們沒事吧?」
一個男子的聲音自我倆身後響起, 我回頭,就見一個黃衣男子做俠客打扮, 將劍從豹子的身體裡抽出,指尖一動,以氣勁拭去了劍上血跡。
他身後還跟著個兩個女子, 定睛一看,其中一位粉衣的卻是灼華。
我:「……」
灼華當然不認得我,她也沒看我們, 一雙眼睛只含情脈脈地盯著那個俠客, 她身後還有個藍衣裳的女孩兒,長的普普通通, 手裡抱著個小箱子,低著頭。
那這男子必然是圓慧了, 這藍衣裳則應該是圓慧那位小師妹。
晏安對圓慧點了點頭:「原來方才是你出手相救, 多謝。」
灼華聽見晏安的聲音, 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挪開視線。
圓慧微微一笑:「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只是這種時候, 為何兩位會出現在桃山之上?」
灼華拉了拉圓慧的衣角,道:「相公,我們走吧。」
她偶爾看一眼晏安,眼神有些緊張,想必是因為晏安的身份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圓慧拉住她的手:「嗯。」
此時晏安忽然道:「等等。」
灼華回頭,幽幽地看著他,晏安直接道:「這位大俠,你可知你身邊的,並不是人?」
我看見晏安放在身後的手已暗暗使力,像是灼華如果要做什麼,他可以立刻動手阻攔。
然而圓慧微微一愣後,只是笑著點頭:「嗯,我知道。」
晏安:「……」
圓慧與灼華十指緊握,溫柔地看了一眼灼華:「她是桃樹精,我在山間受傷時,是她救我一命。這位兄臺你居然能看出來,想必也不是尋常人,你有什麼想告訴我嗎?」
晏安面色古怪,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沒什麼。」
我:「……」
那藍衣小師妹也古怪地看了我們一眼,又重新低下頭。
灼華看起來也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晏安忽然又道:「你們身上為何有一股酒香?」
圓慧將腰間的酒葫蘆解下來,拔開塞子,道:「因為我隨身帶著她釀的酒。」
塞子一拔,酒香四溢,這時候灼華釀的酒並不如後來她釀的,但聞起來已十分誘人了,晏安看了一眼灼華,道:「這酒喝了,會有什麼效果?」
灼華不怎麼高興地說:「喝醉後會酒吐真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圓慧瞭然道:「內人雖是妖,卻並不害人,更不會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這位兄臺多慮了。」
晏安並不尷尬,反而說:「可你是人,她是妖,壽命比你長太多。」
灼華搶嘴道:「他投胎後我自會尋他,我在準備釀酒了,這種酒釀出來,能讓人儘可能的回憶起前世重要的事情。」
晏安終於沒再問了,只點點頭:「祝你們百年好合。」
圓慧笑著拱手:「多謝。不過觀兩位模樣,似乎是來上山採藥的,桃山上到了夜間野獸較多,兩位也沒帶什麼防器,不如來我們府上休息一夜。」
灼華扯著他衣角晃了晃,圓慧道:「沒事的。」
晏安也不客氣:「那就叨擾了。」
灼華垮著臉帶我們回了她那府邸,這時候灼華的府邸仍是在山上,但沒後來那麼精緻,只是個普通不過的小屋,裡邊有三個房間,圓慧指了指其中一間:「兩位就請在此休息一夜罷。」
我還沒說話,晏安先道:「我們?」
圓慧道:「你們不是夫妻嗎?」
晏安道:「不是。不過算了,睡一間就睡一間吧,反正我們本來就睡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