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一會兒再告訴你!」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那人又不見了。
我茫然地停了下來,碧落更加茫然地站在我身側。
碧落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道:「我看見一個人……我想追上他。」
碧落道:「究竟是什麼人?」
我搖搖頭:「不曉得。」
碧落嘴角抽搐:「難道那人帥的慘絕人寰?」
我道:「只瞧見了他的背影。」
碧落白眼一翻,拉著我朝知縣府走去。
才走兩步,有人輕拍我肩膀,我驀然回首,卻見一人身著白衣,戴著一張素淨的面具,眼部鏤空處,一雙冷冷清清的眸子看著我。
這雙眸子,黑色的部分極深,白色的部分又十分清淺,似千山萬水,六合八荒,都在這雙黑白分明的眸中了。
正是我方才想追的那個人。
他手中捏著個素白色的小錦囊,遞至我面前,語調冷若冰,音質卻極其悅耳:「這位姑娘……不,公子,你掉了東西。」
我愣愣接過那白色錦囊:「這……不是我的。」
那人道:「我卻見是從你身上落下的。若當真不是,便丟了吧。」
說完他轉身要離開了,碧落在一旁好奇道:「你掉了什麼東西?這人竟一眼看出我們不是男子了……」
我下意識伸手捏住白衣人的袖子。
他回首,身後湖邊恰有一群人放了孔明燈,紙燈冉冉升空,映出這塵世煙火,美妙而擁擠。只他在這群人中,似烈日當空忽然飛出的一抹白雪,格格不入。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
我當時是隨手取了個張良 因為這個名字有點大眾化 我也沒想什麼
昨天看你們評論一驚 ……我對不起歷史上的張良大大。。。
如果之後統一修文,我就改掉這個名字吧。。。跪了
☆、懲罰
我道:「我……可以掀了你的面具嗎?」
碧落倒抽一口涼氣:「什麼?!」
那白衣人極好看的眉眼看著我,似也有些驚訝,半響,他輕輕將我手中袖子扯開,道:「抱歉。」
說完便走了。
我愣在原地,只覺心中空空蕩蕩,碧落卻又驚呼道:「阿朦,你哭了?!」
我伸手在臉上一擦,才發現自己滿臉是淚,我看向碧落,道:「我……什麼時候哭的?我哭什麼?」
碧落滿臉愕然:「你,你問我,我又要去問誰?問你的眼淚不成?眼淚啊眼淚,你倒是告訴我,不會哭的殘疾人阿朦,怎的好端端對著個陌生人哭了起來?還要摘人面具!莫不是對那個白衣男子一見鍾情了?」
我把眼淚擦了,道:「罷了,我們先去知縣府吧。」
碧落點點頭,我們朝著知縣府走去,我仍有些心不在焉,不自覺拆了那素白錦囊。
裡面是一塊色澤溫潤的玉佩。
我:「……」
碧落道:「怎麼忽然停下了?」
我將那原本應該已沉入忘川的玉佩給塞回錦囊中,默默將錦囊系在了衣帶之上,道:「沒事,繼續走吧。」
待到知縣府門口,府外張燈結彩,守衛森嚴,府內不斷傳出歡聲笑語,可見為了迎接張良,大約許多在人間有權勢之人都來了。
我與碧落仍是故技重施,先化作一株草,挪進知縣府內。
這百花鎮據說地勢偏遠,勉強算是富庶之地,但知縣府卻十分富麗堂皇,也不曉得是哪裡來的錢,府內花草繁盛,我和碧落就更加不顯眼了,而這群富貴人顯然不敢隨意外出,便將府內裝點的比府外還要熱鬧,無數景緻的座燈、水燈、掛燈列在府內,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