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安排很多事情。
半夏隨陳佑安入宮,也只是和太醫們交代一番,便出宮回曦草堂。
京城的曦草堂沒有實驗室,半夏需要儘快建實驗室。
好在已經有經驗,所需之物還有房屋設計都是現成的。
半夏深感這個時代科技不發達帶來的不便。
說是實驗室,也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實驗,又沒檢測儀器,又受原料的限制。
在旁人眼裡,半夏的實驗室,更像那些煉丹方士的煉丹房。
半夏忙一日,思前想後,還是入宮找陳佑安商量。
她要取陳佑安的血。
這事放在眼前,便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被人理解,所以她要清楚地告訴陳佑安。
陳佑安聽半夏說完,並無驚訝之色,他知道半夏說的是未來的事情。
“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不管是人還是物,告訴我便好。”
陳佑安又像是想起什麼,補一句,“你我之間無需解釋。”
半夏微愣,這話好像是她曾經告訴陳佑安的。
在那個未來世界,相愛的男女最基本的要求是互相信任,彼此尊重。
半夏輕咳,“我需要打造抽血用的針。”
她拿出一個圖紙遞給陳佑安,還有一個清單,陳佑安喊來棋白去照辦。
三日後,半夏為陳佑安抽血,沒有讓任何人在一旁伺候,只有他們兩人。
這是陳佑安的意思,他如果不能守護半夏餘生,至少要護住半夏的秘密。
半夏要嘗試分析血液裡的毒素,她沒有把握,畢竟這裡條件有限。
這個毒的厲害之處,是可以根據不同體質,在體內變異的。
所以,每個人呈現出來的狀態都不一樣。
許是陳佑安自**武,意志力也比常人強。
所以,他在服下半夏的那些藥丸後,沒有再癲狂過。
可這不代表不會再出現,也可能下一次癲狂會更為駭人。
自回宮後,陳佑安多了一個症狀,頭疼。
很有規律,每日黃昏時會疼小半個時辰。
半夏每日早晚各進宮一次,也和太醫們一起研究,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太醫會給陳佑安施針,能緩解陳佑安的頭疼。
看著陳佑安手腕上的紅線還在向上蔓延,半夏心急如焚。
每次站在實驗室裡,她告誡自己,越是著急的時候,越要慢下來。
連續三天,半夏都是後半夜才出實驗室。
第四日的夜晚,半夏熬了一個通宵。
可這一切值得,她成功了。
顧不得梳洗和吃早飯,半夏拿著藥方直奔皇宮。
將藥方交給太醫院,接下來就是炮製藥丸。
太醫院的藥材更齊全,質量也上乘。
半夏來到陳佑安的寢殿,說話聲音鬆快許多。
陳佑安起身看著半夏消瘦的面龐,滿眼的心疼要溢位來。
為陳佑安把過脈,半夏要會曦草堂。
看著半夏走路都能睡著的樣子。
“在這裡睡吧。”
陳佑安向裡挪了挪,拍拍枕頭。
“這裡?”半夏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