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本郡主也不喜糾纏,既然你無意於我,我也作罷。”
陳佑安轉身看向郡主,這回答,讓他有點意外。
但也對眼前的白衣女子,另眼相看幾分。
陳佑安鄭重地施禮,“改日本王登門賠罪。”
“不必,我爹不知此事,就當今日我們沒見過吧。”
羽靈郡主還一禮。
她在窗前站了好久,看著陳佑安的身影沒入街上的熙熙攘攘之中。
“半夏值得這樣的男子愛重。”
羽靈郡主心性豪爽,只要說清楚的事情,便不會糾結。
她覺得雖然自己的情愫無疾而終,可結識半夏陳佑安這樣的人,也是快意之事。
……
陳佑安剛跨入王府的大門,便收到暗衛的訊息。
他看一眼王府深處,罷了,先處理眼前的事為重。
春熙樓,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樓,也是最為繁華之地。
三層的酒樓,在二樓左右兩側都有廊橋相連。
左側連線賭坊逍遙坊,右側連線青樓醉紅樓。
全京城的人,只知道這三家產業的老闆是江南的富商,從未露面。
實際上,這些都是陳佑安的產業。
也是他的暗衛總部,就在春熙樓的後院。
後院看似不大就一間一明兩暗的屋子,其實暗門暗道地牢皆相通隱匿在三座樓下面。
此刻,陳佑安正坐在春熙樓的三樓雅間裡。
對面是少婦打扮的女子,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眼睛裡閃爍著狡黠。
“本王在此,你可以說了。”
陳佑安撩袍坐下,眯著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婦人。
今早出城也是為此人,暗衛找到當年為皇后接生穩婆的女兒。
此女名紅菱,出嫁一年便喪夫,守寡也有兩年。
“民婦如今也是生活艱難,只要王爺願意收留我,給我個名分。”
紅菱偷眼看陳佑安的反應,見陳佑安面上沒有任何變化。
“民婦斗膽求王爺,讓我有名分在王府能安穩生活就行。”
皇后產子當夜參與之人,在之後的一年裡不是意外身亡,便是無故消失。
接生的穩婆,當夜便以衝撞貴人之名賜死了。
只是不知何緣故,她女兒也就是紅菱手中有一玉佩,聲稱可以證明皇后生的是女兒。
“這是和本王講條件?”
陳佑安的眼神閃著寒光,紅菱抬頭正好對上,全身發顫。
她咬牙抬頭,“王爺能帶我來此,也是心善之人,斷不會做欺負民婦的事。”
陳佑安看著紅菱,雖是鄉野村婦,卻也有幾分膽識。
“還求王爺體諒民婦生存艱難,那玉佩不在我身上……”
陳佑安突然想到半夏和今日茶舍的事情,心內氣血翻湧。
“成交,今夜你便可以入王府,只是名字得改改。”
紅菱磕頭心內歡喜,“但憑王爺做主。”
陳佑安起身走出雅間,吩咐一旁的暗衛。
“從醉紅樓帶出去,就說才入樓的清倌兒,納入王府,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