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他就跪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是在求人,也是在懲罰自己。
明明終於找到了她,可還是把她弄丟了。
他曾說顧月娥固執成癮,他又何嘗不是?
說到底,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求而不得的可憐蟲。
“唉……”醒世齋裡傳來一聲輕嘆,“你真的都想起來了?沒落下什麼吧?”
渡川話音剛落,眼前金光一閃,裴卿言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一段屬於自己的,卻又不完全記得的記憶。
“你仔細想想,再和我說。”
雲中子似有不忍,“師祖,這樣做好嗎?”
“那是他的記憶,應該由他自己做主的。”
裴卿言眼前閃過很多畫面,他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他迷茫地站起來,腳步踉蹌往外走去。
他覺得自己就是十足十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