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起彩霞,眼眸冷意泛上來。
有些女子蜷縮在角落,似乎還在發抖。
房間裡太過昏暗,陳佑安和陸廣看不真切。
可這些女子被困的慘狀,還是能感受到。
只有一個小門上,女子聽到外面動靜,扒著那個小視窗。
露出半張慘白的臉,聲音沙啞:“救我,救我。”
他們正準備看看小門的鎖如何開啟。
棋白急急進來,告訴陳佑安。
別院的人越來越多,得撤出去。
現在營救只能打草驚蛇,還不知幕後之人是誰。
三人只能退出來,找到半夏。
陳佑安吩咐棋白,帶著暗衛繼續暗中觀察。
看看是什麼樣的人來別院支援。
陳佑安三人先行離開,回到小院。
待梳洗收拾停當,棋白帶著暗衛也回來了。
陳佑安、半夏和陸廣聽完棋白的彙報。
追查的結果,這些人竟是淶陽府衙的官差。
陸廣和半夏驚愕道:“是淶陽知府!”
半夏聽到陳佑安說,假山的密室裡囚禁著很多女子。
再聯想到彩霞的遭遇,端起的茶杯又重重放在石桌上。
茶杯裡的茶水四濺。
“就知道是個狗官,上次在公堂上,只見師爺不見知府。”
陳佑安搖搖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卻不喝。
“知府沒這麼大膽子,背後應該還有人,而且是比知府顯貴之人。”
陸廣應聲:“比知府顯貴,淶陽城只有臨江王了。”
“臨江王?”半夏腦海中浮現出笑眯眯的臨江王。
“不可能吧。”雖然衝口而出,可說到最後,半夏也猶豫了。
眼見不一定是事實,臨江王的笑,半夏總覺得不走心。
棋白接著說:“暗衛在別院裡,還發現一個人,戴著風帽看不清長相。”
陳佑安擰眉,他和陸廣同時看到半夏猶豫,似有話說。
陸廣給半夏的茶杯裡續上茶水,關切地問道。
“你可是想到什麼?”
陳佑安本是也要問這一句的,如今被陸廣搶了先。
可他的眼光落在陸廣遞給半夏的茶杯上。
看上去,半夏是感謝陸廣這杯茶的。
她端起茶水,蹙眉思索片刻,“那個帶風帽的人,我也看到了。”
半夏在等陳佑安和陸廣的時候,一個帶著風帽的人匆匆走過花園。
所以,當時守衛半夏的暗衛自然也看到。
那人似是害怕被發現,被一個下人提燈領路,匆匆出角門不見了。
大概是走得急,那人身上掉了東西,也渾然不覺。
半夏悄悄走近,用手帕將其包起來。
“就是這個。”半夏開啟手帕,是一包藥粉。
半夏不敢湊太近,用手朝自己扇了扇風,心中有了主意。
“這藥粉,很可能就是彩霞中的毒,看樣子也和赤炎草很像,但不是。”
“而且……那人的身形有點熟悉。”
“是誰?”
陳佑安看著半夏,不是詢問,更像是印證內心的猜想。
“陳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