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負之人,總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相信陸廣和陳佑安為女人鬧翻了,否則他抓這個女人有何用。
直到他們按照計劃偷襲之時,才發現這是一座空軍營。
中計了!也來不及了!
陳佑安的人已經將蠻族軍營踹個底朝天。
因為陳佑寧沒有坐鎮指揮,軍中大亂。
蠻族首領只知道帶人逃竄,還抱怨陳佑寧騙了他。
半夏的那包藥粉派上用場。
陳佑寧帶來的人,大半被迷倒,只有他帶著幾個親隨跑進附近的密林。
陳佑安帶人趕到半夏面前,半夏正忙著給陸廣包紮。
陸廣剛才替半夏擋了一箭,受傷了。
陳佑安的嘴角不經意地扯了扯,忽然捂著胳膊無力地倒下去。
眾人慌張,半夏剛給陸廣包紮完,扭頭就看到倒下的陳佑安。
半夏上前檢查,胳膊上的確有刀口,但不深,已經不怎麼流血了。
不像是失血暈過去啊!
……
安親王大獲全勝,只是傷勢一直不見好。
回京城的這一路,半夏為方便照顧,將陳佑安和陸廣安置在一輛馬車裡。
按說兩人的傷,就是一般的刀箭傷,又沒有毒,可這傷就是不見好轉。
大軍走了兩個月,趕在第一場雪回到了京城。
陳佑安和陸廣的傷還是沒好,陸廣還跟著回到王府。
說是方便半夏醫治。
回到王府的次日清晨,半夏依舊去給陳佑安和陸廣換藥。
聽說兩人在書房,便命大麥兒先將東西送去書房,她隨後到。
等半夏走到書房的時候,遠遠就瞧見大麥兒端著東西站在門外。
看著大麥兒的神色,她也放慢腳步,悄然站在大麥兒身後。
大麥兒感覺到身後有人,轉頭看到半夏,用手示意別出聲。
“你把我叫到書房來等半夏換藥,故意的吧?”
這是陸廣的聲音。
“是有怎樣?你覬覦王嫂,還不讓我防著嗎?”
陳佑安的聲音雖冷但不陰沉。
大麥兒瞪大眼睛回頭看半夏,半夏的手不由得一緊。
陸廣不服氣,“是你說的,你和半夏只是合作關係,不是真夫妻。”
“既然不是真夫妻,我心悅半夏便沒有錯,等你們合作結束,我帶她過她想要的生活。”
茶碗重重放在桌子的聲音,還有陳佑安的聲音越發低沉。
“她一日是王妃,就是我的人,誰也帶不走她。”
“半夏還沒原諒你,看在你是權宜之計還為她受傷的份上,讓半夏自己選。”
陸廣說完,似有心疼道。
“你也別總是洗掉傷藥,我也好好喝藥,咱們倆就別讓半夏忙活操心了。”
剛說完,兩人便看到一步跨進房門的半夏。
半夏看看陳佑安,又看看陸廣,眼含薄怒,又看回陳佑安的臉。
兩人被半夏一時間看得好不自在,自知剛才的話都被半夏聽到。
陳佑安和陸廣還在想如何應答,只見半夏不疾不徐地坐下來。
半夏自顧自地給自己倒茶,吹著漂浮地茶葉,抿口茶,才緩緩道。
“說吧,你倆讓我選什麼?”
陳佑安和陸廣,都沒想到半夏會如此發問。
“我和表哥都心悅於你,你選。”
陸廣快人快語,陳佑安背在後面的手捏得更緊。
“我誰都不選,也無意待在王府裡,等合作期滿,我會離開。”
半夏說完,陳佑安和陸廣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