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記得,可我不會忘記自己受到的傷害。”
“既然姑娘不給我前程,我為自己搏個好日子,也不為過吧。”
半夏聽明白了,對於起了嫉妒和貪念的人,多說也無益,何況還愚笨且執拗。
只能讓她看到事實。
她輕嘆氣,示意紅菱,紅菱出去片刻又回來,提著一個籠子,裡面是隻小老鼠。
這是半夏實驗室裡的小老鼠。
紅菱將桌子上剩的酒釀圓子,用勺子舀起,送到小老鼠跟前。
小冬兒眼睛瞪得像鬥牛,她看到小老鼠立刻吐血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那人說是迷藥。”
小冬兒驚恐地喊道,整個人也癱坐在地上。
“那人是誰?”半夏抓住重點問。
“那人,那人是外地商人,經營胭脂鋪,想要姑娘的美顏秘方。”
小冬兒起身跪好,拉住半夏的手,搖晃著哭訴。
“姑娘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姑娘。”
“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輕信。”
大麥兒痛心疾首地說著。
“我是沒查清楚他底細,可他給了我這個金釵,許諾日後拿金釵可去京城任何一個世家,做……”
小冬兒著急分辯,自知說漏了嘴。
“做什麼?”紅菱厲聲喝道。
“做妾。”小冬兒的聲音如蚊蟲。
此話一出,紅菱和大麥兒氣得不知該說她什麼。
半夏面色不顯,接過小冬兒手裡的金釵,端詳。
這金釵,是宮中之物。
半夏命暗衛先把小冬兒押下去,再傳信給陳佑安。
這事等不到天亮再入宮了。
和小冬兒聯絡之人,明明是淳親王府的師爺,可金釵又是宮中之物。
這背後的關聯究竟是什麼?
半個時辰後,陳佑安帶著棋白來到小院。
聽半夏講完,陳佑安蹙眉。
眼前這隻金釵正是皇太后昔年戴過之物,如今出現在這裡。
難道皇太后和淳親王之間有交易?
陳佑安和半夏覺得不可能。
畢竟皇太后和淳親王之間有殺兒的仇,怎會再合作。
半夏看著金釵,似想到什麼,便對陳佑安低語。
兩人一番商量,便吩咐棋白去辦。
淳親王府的後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待到門房的人開門不見人,只有一封信和一隻金釵,信皮上寫著小范爺親啟。
下人不敢怠慢,急急送到淳親王的房中。
淳親王睡不著了,這金釵,師爺明明說送出去了,如今帶著一封信回來。
而且信中全是郎情妾意的話,難道師爺因美色誤事?
淳親王一想到這裡,等不到天亮,讓人去找小范爺。
結果府中上下找到天亮,不見小范爺的蹤影,這人憑空消失了。
淳親王的眼睛下邊一片青黑,顯然沒有睡好。
這邊陳佑安眼看天亮,準備離開曦草堂。
棋白:“陛下,醉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