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開始發作,眾人忙亂為其喝下安神湯。
半夏屏退左右,還是抱緊陳佑安,給他嘴裡塞了一個蜜餞。
陳佑安略微穩住心神,可不一會兒又不能控制自己。
皇太后很快來到寢殿,她是想看看陳佑安到底糟糕到哪一步。
看著坐在地上相擁的半夏和陳佑安。
皇太后不禁皺眉,面上閃出不耐之色。
“皇上的病,究竟能不能治好?”
皇太后責問半夏,半夏不能放開陳佑安,只能將身子伏下,算是見禮。
“回稟皇太后,民女一定能治好皇帝,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皇太后轉身離開,扔下一句話。
“如果皇帝有個閃失,你就去陪葬。”
半夏並沒有把皇太后的話放心上,她只是覺得這天家的確親緣涼薄。
皇太后進殿,自始至終,都沒蹲下來看看陳佑安,不知道她在著急什麼。
這一夜,半夏和陳佑安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直到陳佑安再次昏厥過去,半夏有些無力,連忙把脈,發現脈象平和很多。
就讓他好好睡一覺,他也太累了。
看著陳佑安的臉,半夏撥開陳佑安臉上粘著的碎髮,用熱毛巾擦拭。
她好像沒那麼自信能治好陳佑安了,怎麼辦?
半夏也困極了,便靠著床邊睡著。
待到她再醒來,已是清晨,窗外有鳥鳴。
再看陳佑安,發現他正在看半夏。
那眼神,亮晶晶的,難道?
半夏扶住陳佑安的腦袋,她要確認一件事。
“佑安,我是誰?”
陳佑安覺得好笑,“你是半夏啊。”
“你認得我?你想起來了?”
半夏激動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
陳佑安起身,蹙眉似在回憶這幾天的經歷。
“嗯,我好了,你不用去陪葬了。”
半夏一愣,原來他即使神智不清,也聽到太后那句話。
陳佑安用手示意半夏,不要出聲,讓半夏去喊棋白和琴白。
棋白和琴白入殿,陳佑安安排了許多事情。
半夏算是聽明白了,陳佑安打算繼續裝病,他要看看這朝堂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陳佑安讓皇太后回宮,也是做好準備,一旦自己有意外。
他便讓位給公主,其實這皇位,對於陳佑安來說,沒那麼大的誘惑。
更像是履行一種職責。
只是,看到皇太后似乎太著急了點,而且昨日淳親王急急入宮看皇太后。
陳佑安覺得沒那麼簡單。
殿外有喧譁聲,陳佑安讓棋白是看看。
棋白走出寢殿,原來是佑初公主要進殿看望皇兄。
自從她回宮後,一直想見皇兄,可皇祖母就是不讓她見。
說皇兄的病沒有好,太過嚇人。
可她一想到皇兄情況不好,就更心疼皇兄,想見見皇兄。
棋白迴轉稟報得到陳佑安同意,便將佑初公主帶進來。
佑初公主看著睡著的皇兄,面色慘白消瘦,鼻子一酸。
“皇兄,你快快好起來,否則皇祖母要我當皇上,我可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