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斐聞言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強盜?土匪?這兩個詞兒不是一個意思嗎?你還‘不是……就是’的,你這說話的藝術可真夠獨特的。”
男子一時間語塞,臉上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彷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甘斐收起笑容,眼神變得銳利如刀:“說吧,這大半夜的,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孤零零地出現在這條巷子裡?據我所知,這條巷子可是從巷口直通河邊,別無他徑。你若是來尋友,就該從巷口走進來,怎麼反倒從河邊的方向而來?”
男子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是來訪故友的,你管得著嗎?”
“哼,那我再問你,既然是訪友,你為何口音卻如此特別?這京城的官話你可是一句都不會說,反倒是荊襄一帶的土白你倒說得挺溜。說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甘斐雙手抱胸,語氣中帶著幾分盤問的意味。
男子臉色一白,聲音更加顫抖:“我……我是避亂來到京城的,鄉音未改……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甘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避亂京都?哼,那你可得小心了,這京城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你的身份、你的來歷,最好還是如實招來,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在那個陽光斑駁的午後,男子彷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記憶之風拂醒了沉睡的思緒,話語突然間如泉湧般流暢起來。無食,那隻毛髮油亮、眼神機敏的小狗,圍著他繞了好幾圈,尾巴搖擺得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最後才慢悠悠地湊近他,鼻子輕輕抽動:“嗯,是股挺重的腥味。”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彷彿找到了完美的藉口:“哦,那是魚腥味,沒錯,我常年在河邊討生活,捕魚為生,身上有魚腥味再正常不過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即興編造的從容,彷彿真的只是在講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