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進了屋子,沒等她開口,就搶先一步跪在她面前,心有愧意:“夫人,我們沒保護好羅霄父親他們,請責罰!”
顧小芸見到那些書信,心裡便明白了。
“快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是裴卿言太狡猾了。”
“不是的,夫人,如果我們當時察覺出來的話,他們也不會死了。”
空青現在都還記得,在亂葬崗找到羅霄父親一家屍首的樣子,血肉外翻,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他們都被他殺了?明明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為何要趕盡殺絕?”
連自己的人都能下得了手,更何況素不相識的外人。
一次兩次,他從未心慈手軟過。
縱使她心理再強大,再體諒他,但終究也戰勝不了自己內心的道德感。
畢竟,在她長達二十年的學識中,殺人是犯法的。
顧小芸遍體生寒,那日在胭脂鋪,羅霄父親笑眯眯的表情還歷歷在目。
下一秒,裴卿言提著繡春劍,面無表情,刺中胸膛,他冷漠如冰的眼睛中竟倒映出自己呆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