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鳳娘啊，孃的心都快疼死了。”
顧小芸剛剛進了城門，就被人逮住了，他一臉興奮地圍在她身邊，“神女姐姐，我終於等到你了！”
顧小芸聽到那四個字有些恍惚，她想起了消失前那個小小的身影，手裡緊握著金簪，有一滴淚滑落，小聲呢喃著：“神仙姐姐……”
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妙無國師，嘴角微微一抽，“國師，你說什麼？”
“你不記得我了？看看這個，這是你給我的。”
他從懷裡掏出那個三角符，舉到她面前，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反應。
顧小芸眼前一亮，“你就是那個小乞丐？”
他頓時高興起來，“對啊，對啊，神女姐姐，你終於想起我了！”
“我不是讓你去無憂境嗎？你怎麼當上國師了？你阿奶還好嗎？”
妙無低下了眼，苦笑著，“本來是要去的，但是阿奶第二天就走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是疾病？”顧小芸問著，看到妙無臉上的寒意，立刻明白了，“是人為的，究竟是誰要害你們？”
妙無收起滿身戾氣，又變回了悠閒自在的模樣，他文質彬彬地笑了笑說，“都過去了，害我們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神女姐姐，你這是要去哪？我送你過去吧。”
“幾天沒來，沒想到長安城變化這麼大，恢復得真好。我印象裡，不久前長安還不太平，百姓生活艱難呢。”
妙無略微驚訝地看著她，“你說的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自從你從朝聖宮消失後，長安在新帝的帶領下，現在已經恢復到以前的繁華了。”
“五年前！那現在是大昭三十八年嗎？”
“確切地說，現在是大慶五年，盛安帝在五年前把國號改成了慶。”
顧小芸難以置信，“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是啊。”
妙無陪著她邊走邊聊，突然他小聲在她耳邊說，“有人偷偷跟著我們，要我處理一下嗎？”
顧小芸輕輕搖頭，“那是陳府的人，他們估計是想知道我住哪兒。隨他們去吧。”
“陳府？你是說陳太傅家？神女姐姐，你怎麼跟他們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顧小芸不想提真假千金的事，就應付了幾句，“前面就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等我把家收拾利索了，再請你過來。”
妙無挑了挑眉，看著那雜草叢生的破舊院子，“要不我幫你一把？畢竟人多力量大。”
但顧小芸搖了搖頭，妙無只能拱拱手告辭。
他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回頭看看，只見顧小芸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抬頭望著上方。
那裡有一串破舊的風鈴，在風中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