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茬,對面的兩個老人也尷尬了,接下來沒和霍笙他們搭話,趙衛東一直拿著水壺在灌水,霍笙推了推他,他擰緊了水壺看霍笙。
趙衛東繃著臉,臉上紅潮未退。
霍笙含著嘴裡的酸梅,看著他的樣子,不自覺笑出聲來。
再過一會火車就到b市了,車上每到一個站就會不斷有人挑著東西涌進來,大多是帶著東西去賣的,一時也不會下,畢竟b市是交通的樞紐處,要說最繁華也就是那了,車上的人幾乎都是到那下的。
因為人多,幾乎都擠到了座位上來,對面老婆婆帶著的兩隻蘆花雞似乎因為難受一直在咯咯咯的叫喚,車上嘈雜,這會更是顯得吵,大概列車員也覺得吵了,走了過來看了看他們手上的兩隻蘆花雞,口氣不好道:“我說你們兩個的雞怎麼叫個不停,一會別在車廂了拉屎啊。”
老頭忙朝列車員笑著道歉,老婆婆趕緊把兩隻雞塞口袋裡。
列車員有些不耐的要走了,想想又走了回來,剛剛看著那兩隻蘆花雞挺肥的,他朝老頭問:“你這雞是自己家吃的還是拿去賣的。”b市周圍的市場都已經好了許多,買賣一些雞鴨倒是不是什麼事。
老頭沒看出來列車員的意思,老實的答道:“拿去賣的。”
列車員轉了轉眼珠,開始讓他們把蘆花雞賣給他,給的價格明顯是在誆騙這兩位老人家。
“車廂裡這麼悶熱,等你們到了b市,雞都快被你們捂死了,也賣不了幾個錢,不如賣給我,總比死雞沒人買的強。”
列車員連哄帶騙的說了一堆,兩位老人似乎是第一次出遠門,一時有些猶豫,因為瞧著列車員的樣子這雞要是再鬧騰估計得讓他們上夾道那待著去了。
老人家沒什麼世面,被唬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列車員也不管人了,開始讓人拿稱來稱兩隻蘆花雞有幾斤,算錢給人。
“老伯,你這雞不是剛剛說好要賣給我的嗎?8毛一斤。”雞還沒上稱被霍笙旁邊的趙衛東打斷了,趙衛東嘴角帶笑,看著列出員,“剛剛暈車,沒注意聽你們說什麼,這雞我一早和他們商量好了,只不過還沒給錢。”
這麼一打岔,列車員瞬間拉了臉,有些不相信的問:“你買了?”
趙衛東笑道:“是我買了,我等著用這兩隻雞給我物件補身子,這雞夠肥,用來補身子最合適。”
列車員瞧了趙衛東旁邊的霍笙一眼,半響,轉身罵了兩位老人的蘆花雞一句,讓他們管好雞,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老人家忙朝趙衛東道謝,趙衛東沒多說話,讓人稱了雞,算了錢給了兩個老人,兩個老人以為趙衛東是做的掩護,8毛一斤,這個價格不低,忙朝兩人道了謝,雞賣完了,兩個老人相互扶著在下一個站就下車了,臨走了,老婆婆笑著把那罐酸梅子給了霍笙,讓她在路上難受的時候吃,不值什麼錢的。
到了b市,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看著都穿著好看整齊的衣裳,女人們都燙著時下流行的捲髮,抹著口脂,男人們戴著手錶,穿著擦亮的皮鞋,汽車在車道上來來往往,完全和河溝村不是一樣的地方。
下了火車又坐了五分鐘的汽車,趙衛東帶霍笙到了他剛剛在b市買下的落腳地方,是個小四合院,但地段很不錯,就在百貨大樓的對面,四合院裡面的院子不大,趙衛東買了之後,讓人翻新過,所以看著和新房沒什麼差別,院子裡還種著一顆桂花樹,這會沒花了,葉子長得綠油油的,四合院旁邊的房子趙衛東正在商量,得錢回攏了,他打算把旁邊的也買下來,然後把牆壁打通,到時候把阿婆和虎子接過來。
兩隻蘆花雞一路過來已經被折騰的蔫了,不知道死了還是昏了,趙衛東隨手在院子裡拿了個籃子把雞罩住,帶著霍笙去最裡面的屋子,這屋子採光好,早上能照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