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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半天過後,簡知寧最終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一套價格適中,使用效果無功無過的平價替代顏料,匆匆付了款。
而蕭辰這邊,自從上次在樓梯口兩人鬧得不愉快,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和簡知寧說過話了。
放學的時候特意去買了酸梅綠茶,本想著給簡知寧主動示好求個和。
結果臨出校門的時候卻被通知人家今天不回去,和裴楠有約,說是有點事。
某人當即就坐不住了。
雖說自己從不妨礙簡知寧的交友自由,當然姓顧的那個老師除外。
但是他這兩天就這麼晾著自己,結果卻和那小結巴出去該吃吃該喝喝。
蕭辰長這麼大還從未經受過這種冷待遇,一時間心裡有點憋氣。
小爭執
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些時間,裴楠走後,蕭辰戴上了耳機閉眼靠在沙發背上,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而剩下的幾個人,有的玩手機、有的打撲克,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蔣維濤手裡拿著一個飛鏢“咻”地一下射到對面的靶子上,腦中不斷回想著剛才裴楠說話時戰戰兢兢的模樣。
過了一會,饒有興致地開口道:“你們說這簡知寧也是奇怪,非要跟個膽子這麼點的小結巴當朋友。這倆人湊到一起,他們不受欺負誰受欺負。”
這時不知旁邊誰突然問了一句:“你們說他會不會一回去就把辰少給賣了?”
蔣維濤聽後輕“嗤”了一聲,臉上盡是不屑:“蕭辰就是叫他來問了兩句話,又沒打他罵他,有什麼狀好告的。”
說完之後想了想,又感覺有些不確定,於是眯著眼自言自語地說:“應該不會吧?”
“我賭200,我覺得他會。”旁邊的人開始加碼。
這時,一直坐在牆角沉默看戲的齊思寒也發了話:“200,不會。”
“靠!”蔣維濤暗罵一聲,從兜裡掏出了兩張紙幣拍在桌子上:“那我也押200,賭他不會。”
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邊向門口走邊說:“讓我去找個人盯著他,希望這小結巴對得起我那200大洋。”
今天中午沒有看見裴楠,簡知寧在食堂用完餐獨自回了教室。
路過樓道拐角處的小門時,隱隱約約聽到一些細碎的抽泣聲。
雖然跟這所學校裡的大多數人都不對付,但這一幕還是讓他想到了不久之前,靠在衛生間牆上那個狼狽的自己。
緩緩向聲音的來源靠近,低頭檢視對方的狀況。誰知對上的卻是蹲在牆根、抱著雙臂哭哭啼啼的裴楠。
裴楠從文娛室出來後,始終處於恍恍惚惚的緊張狀態。悶著頭一個勁往回走,壓根就沒分神看路。
猛然間撞到了兩個人的身上,碰灑了她們手裡捧著的奶茶,他自己手上戴著的串珠也不小心滑落在地上。
裴楠反應過來後,趕緊向兩人道歉。但礙於對方都是女生,自己也不好真的上手去幫人家擦乾淨,所以只能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
那兩人看撞到自己的人言語間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立馬反應過來他是誰,瞬間起了調侃的心思。
其中一個女生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串珠子,舉起來站在陽光下好好端詳了一番。
須臾之後勾勾唇角,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套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裴楠的這串小葉紫檀是他12歲生日時媽媽送的,在般若寺找大師開過光,他在手上戴了很多年養得珠圓玉潤。
他見對方這搬明搶的行為自然很是氣不過,伸手就想奪回來。
可誰知那女生動作倒是挺敏捷,三兩下躲開後反倒做出了一副被裴楠欺負了的架勢,一時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