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們兩人遭受的攻擊確然是兩回事兒,但經此一事,倒是讓我們消停了大半年,待到全好時,也不大敢再往那老林子附近去了。
是以,當褚淵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提,我這渾身的汗毛早已豎了起來,一陣陣的心驚肉跳著,只覺得大約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也沒怎麼顧得上聽後邊兒的事情,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只聽見師父應承了下來,怕是真的狠下心要讓我去那老林子裡再遭一回罪了。
褚淵走後,我磨磨唧唧地蹭到師父的跟前,半蹲著身子把師父的腿從衣衫裡拖出來,一邊盡心地捶打按摩,一邊諂媚道:“師父,您真的要將我帶去那片老林子?上次九師兄……”
師父將腿一抽,擺脫掉我討好的雙手,打斷我的話,道:“你切勿憂心,想來神尊如此篤定,必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想提醒師父,盲目崇拜要不得。更何況咱們自己已然都是些凡塵裡叫得上名號的神仙,怎麼能做出神仙崇拜神仙的這能沒道理的事情呢?
但很顯然,師父他老人家並不像我這樣看得通透,他們這一輩的神仙很是受到褚淵那一輩的影響,事事都是要同最古老的神仙們學上一學的。
天地鴻蒙之初,褚淵就成了整個三界最尊貴的人物,師父那時候不過是崑崙山西王母座下飼著仙鶴的小童,眼見著褚淵的神姿一天高過一天,除了崇拜實在沒有什麼旁的心緒好表達的。
這不,這一崇拜就盲目的崇拜了千千萬萬年,早已是習慣釋然了。
我覺得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就算是我偷偷溜走,保不準也還是會被師父抓回來,扔在褚淵的身前,任憑他帶著我去那老林子裡轉上一圈。
只要褚淵高興,我的死活其實沒什麼大礙。
我思前想後,總還是要為自己的性命做一做打算,不然我這還沒來得及去凡塵歷練一遭就被結界劈死的命數實在悽慘的可以。
於是,我決定去堵一堵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