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即刻給大將軍府送上名刺,爾等亦要在朝議之時催促陛下立儲!”
“好。”
袁基點了點頭。
立儲之事,已經迫在眉睫。
劉宏信任劉寵,劉牧,未來新天子可未必。
若劉辯為儲君,所能用之人絕對不會是宗室,而是外戚何進。
天子用宗室,並懼宗室,吳楚七王之亂為前車之鑑而歷歷在目,誰敢篤定陳國不會取代新天子,從而君臨大漢。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
何進神情陰戾的將幾本線裝書籍丟入火盆之中。
掾屬張璋恭敬道:“大將軍,陳留衛家僅洛陽就賣出十餘萬冊書籍,無人知道陳國是如何謄抄這麼多書本,但我們發現每一本書近乎都有分毫不差的字跡,可能是拓印而成。”
何進抽出一柄長劍,冷聲道:“劉寵不死,某心中不安。”
“大將軍。”
“何不殺了劉牧!”
一側,掾屬吳匡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脖頸。
“殺他?”
“你異想天開。”
何進搖頭嗤笑道:“據悉王卒尉丞許褚有萬夫不當之勇,王卒尉令典韋更是能單臂扛起大纛,就算不提王卒尉;陽翟之戰劉牧一個人就殺穿黃巾營地,此人絕非手無縛雞之力。”
張璋無奈道:“可陳王勇武,況且殺陳王又能如何?”
“不。”
“你們都錯了。”
何進搖了搖頭,徘徊道:“陛下信劉牧,是因為其父是劉寵,而陳國向來都是獨子承繼一國,所以未曾受到分化,若是陳王之位被劉牧所襲,他就不是大漢驃騎,而是陳國的王,陛下自然會生起猜忌之心,這就是漢臣與宗王的區別,你們可明白?”
“徐州張闓如何?”
吳匡進言道:“此人是徐州黃巾渠帥,被孫堅擊破之後遁入山野,還有泰山賊臧霸雄踞開陽,二人都被徐州刺史巴祗所厭,或能殺了陳王劉寵。”
“某好好想想。”
何進看了眼堂外,對著二人擺手。
“諾。”
張璋,吳匡躬身離去。
新任越騎校尉的何苗與他們擦肩而過,肅然道:“兄長,刺殺陳王是你所為?”
“你是在質問嗎?”
何進眸子冷厲道:“莫要忘了,你的越騎校尉是某所薦。”
“是如此。”
“可你糊塗啊。”
“宗王是天子的利刃,我等外戚安能與袁隗之流同盟!”
何苗驚怒不已,勸說道:“劉協無外戚所扶,你的大將軍之位還在,陛下遲早會立辯兒為儲君,為何就不能與驃騎交好?”
“夠了。”
“你什麼都不懂。”
“你可知陛下將皇帝信璽給了劉牧;你又是否知道,劉牧手中有一道傳國璽空詔;這意味著辯兒縱然為儲君登基,劉牧都有廢立之權?”
“你知不知公車司馬令蹇碩撫養劉協長大。”
“這些人被陛下倚為腹心,某能安穩等辯兒立儲嗎?”
何進大手一揮,踹翻一張案几,指著何苗發洩著心中的怨氣。
“什麼?”
何苗悚然無比。
傳國璽空詔,可以廢立儲君。
皇帝信璽,可御大漢所有兵馬,權在驃騎,太尉,大將軍之上。
這種權力,天子怎麼敢輕易賜予一個宗王之子,難道不怕宗王舉戈逆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