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算豫州,徐州,涼州,荊州,幷州,乃至京畿數郡合起來,也應該超過一千萬聲望才對,少了這麼多。
證明有人在篡改他的過往,愚昧百姓認知。
毋庸置疑,必定是士族繁盛之處,想要扼制他的影響力。
“驃騎。”
帳外,史阿肅然道。
“進。”
劉牧關閉系統,正襟危坐。
史阿掀開帳幔走進來,恭敬道:“王子師在介士營說符離亭侯倖進,惹怒了介士之卒,如今被打傷暈死過去。”
“沒殺?”
劉牧眉頭一皺。
以功為傲,袍澤共榮辱,護民衛疆……
這些都是他讓軍諮司為陳國軍卒傳遞的認知,隨著授文識字加深印象。
若王允膽大包天直言陳槐倖進,介士營卒沒有殺了王允,便是軍諮司之人的懈怠。
“沒來得及。”
史阿嘴角一抽,回稟道:“末將去的時候,滿營皆持定業刀,故罰軍杖三十,王子師想要逃脫懲戒被陳君侯踹了回去!”
“便如此吧。”
劉牧淡淡道:“即刻傳令晉陽,徵祁縣王氏三十青壯為役夫參戰,逃脫者就地斬殺,避徵者其戶盡誅,視為懲戒!”
“諾。”
史阿作揖退出帥帳。
王允重傷,三十軍杖肯定熬不過去。
將對他的懲罰轉嫁到祁縣王氏身上,可謂殺人誅心!
對於王允,劉牧根本不在意。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連他都摸不準未來的脈絡,又何必在乎一個王允。
太原郡。
郡治,晉陽城內。
往來的車輿每日以數千記載。
執金吾袁滂從三輔徵役夫十餘萬,就是為了運輸輜重來幷州。
偌大的晉陽城,擱置往日的勞事,並從各郡抽調百姓,為大軍準備軍糧,箭矢,還有一些盾甲之物,以及整理傷藥等等。
“荀祭酒。”
“倉儲已滿,何時分發?”
張懿持著公文名單匆匆入府,喘著氣說道:“某從各族抽調青壯佃戶三萬餘,並且還從他們塢堡中借取馬,驢,騾子來牽引車輿。”
“不急,再等等。”
荀攸審閱著公文道:“你先去看看傷藥儲備如何,若是不夠便從三河,乃至三輔,冀州徵調,還有醫師更是如此。”
“諾。”
張懿來不及作揖,轉身小跑著離開。
“謝監州。”
荀攸靠著斧扆,揉了揉雙鬢問道:“匈奴遊騎絕對還未離開幷州,你在太原都找不到他們的蹤影嗎?”
“某無能。”
謝晟低下頭苦澀道。
他是幷州的監州令使,卻對此無能為力,實為失責之罪。
遠在平城關的史阿連連質問,可他確實找遍了幷州豪族的塢堡,乃至各大直道,都未曾見到南匈奴遊騎的蹤影。
“謝監州。”
“你是陳國陽夏謝姓吧!”
荀攸抬眸審視著這位監州令使。
匈奴犯境,監州尉竟然不察,真的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找?
“荀祭酒。”
“晟,問心無愧。”
謝晟深吸了口氣,作揖道:“此戰之後,某會前往尉府請罪,但在這之前某為扈從,還望先生莫要離心,方能助力驃騎征戰。”
“某問你。”
“若你設伏,會藏於何處?”
荀攸拂袖問道:“你說敵人會藏在豪門望族的塢堡讓佃戶知曉,還是藏於直道兩側山壑讓人所察,你真的用心去找了嗎?”
謝晟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