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兵。”
“諾。”
許褚轉身而去。
“有意思。”
“區區四箭,不至於吧。”
劉牧摸了摸下巴,轉身朝著帥帳而行。
昨日發箭。
不過是對宛城黃巾軍威懾。
他想過以箭術震懾,達到讓敵人恐懼的目的,卻沒想到直接出城投降。
除非。
昨日射殺的三人,身份極為不凡,才能徹底擊潰敵軍的氣勢。
…………
………
“籲。”
時間不長,黃忠領百騎行至宛城之外。
一雙虎眸,宛若凌厲長刀般掃過匯聚的黃巾大軍,最終將目光放在前頭的韓忠身上。
“你是?”
韓忠身形有些佝僂,眼中帶著疑惑。
“黃忠,黃漢升。”
黃忠提著朴刀,鏗鏘有力道:“本是南陽一鄉勇,幸得世子看重,隨軍討伐爾等叛逆,張曼成可在此處。”
此話一出。
郊野之上一片寂靜。
黃巾軍各方小將不禁惶恐。
“死了。”
韓忠踏前一步,自嘲道:“昨日城外二人,一人著貴甲,張弓四箭,射殺了三位渠帥,某與眾將商議,開城降於羽林監!”
“什麼?”
黃忠眼中滿是驚愕。
隨行的王卒尉百騎神情古怪無比。
昨日,世子總共發了四箭,斷了大纛,殺了三個人,還都是渠帥?
四箭之威,恐怖如斯,一座荊州的雄關,十幾萬大軍的戰爭,竟然就這樣湮滅了?
“某乃韓忠。”
韓忠伸手自縛,複雜道:“世人誰能想到,一介少年,竟然有驚天之能,若羽林監還心存大漢百姓,某願受梟首之刑,還望寬宥他人!”
“走吧。”
“領千人之軍者,全部隨某入營,餘者等候軍令。”
黃忠面色複雜,別馬調頭朝著軍營緩緩而行。
直至此刻。
他神情還有些恍惚。
萬餘大軍開赴而來,卻草草結束了一場戰爭。
可笑嗎?
不,不可笑。
南陽宛城如此,那天下各處的戰事又當如何平定?
誰又能如世子一般,四箭定宛城,嚇得韓忠與一眾黃巾小將出城獻降。
黃忠歸營。
王卒尉百騎從四方羈押韓忠一行而回。
營地中,羽林緹騎,王卒尉,陳國軍卒列於兩側竊竊私語,帶著不解看向眾人,直至韓忠被送入帥帳,方才鬨然熱議。
帥帳中。
黃忠解釋了前因後果。
剎那間,荀攸,戲志才,典韋等人悚然驚愕。
巧合?或許有,但不多。
昨日大軍兵臨城下,宛城內部呈防守之勢。
城樓之上,有多少人有資格,有膽魄放言譏諷,所以張曼成,趙弘,孫夏死的不冤。
“就這?”
劉牧如鯁在喉,有種不吐不快之感。
他領著大軍南征黃巾軍,還沒來得及發動戰爭,敵人就降了。
不過,避免戰爭,免去軍卒陣亡,輕而易舉得到一場勝利,卻是一個統帥者最高的讚譽。
“世子。”
“首惡伏誅,降者有功啊。”
荀攸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對著上位進言。
宛城是張曼成的宛城,而不是韓忠的宛城,所以韓忠領軍投降有功,不能殺,反而要賞,才能安撫營外等候接受的大量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