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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這大明的各種規矩怎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在木白生活的那個時代裡,當時的造船工藝普遍不良且浪高水深常有惡風摧毀港口,船舶亦是隻能沿著海岸線行駛,小心再小心,船毀人亡者還是達到十之二三。
但即便如此下海者亦是極多,尤其是他的母國,內陸河道常有封凍堵塞,且有匪盜作亂,還容易被有心人士窺探,所以大部分運輸反而都是靠著海岸線。
當時他們幾個沿海之國就是靠著海運互通有無猥瑣發育,才在後來靠著豐富的家底一鳴驚人的。
所以他才更不能理解如今大明之舉。
從王先生那兒的書籍來看,如今的海運已經完全不成問題,不少木白聽都沒聽過的國家貨物都能透過海運輸入中原,書上還說如今已經能造出一座樓房一樣的大船。
在如此發展之下,怎麼反而禁了海運?
木白沉吟片刻,突然問道:“這海寇……很厲害嗎?”
“不,不強。”他這一問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只是海寇多零散作案,與正式軍則是觸之即退,待到官兵退走,復又騷擾,不勝其煩。”
“大明海岸線漫長,海寇船底淺薄,水性極佳,大部分的沿海地段均可登陸,因此防禦壓力極大。如今更是有北元虎視眈眈,陛下為海邊的民眾安全,直接封鎖海岸,也是釜底抽薪之計。”
木白點點頭,明白了,不是打不過,只是對方搞騷擾,如果全線佈防的話損失太大不如釜底抽薪。只是他還是有些迷糊:“海寇所劫掠的是來往商船?”
“是。”
“那……如果有朝貢或者官船、番船進出,他們不是還能劫掠?”
“所以,陛下撤泉州、明州、廣州三州市舶司,對外只開放劉家港,使者往來之事,會有海船護航。”
簡單的說,這就是將防禦面從面改為點,增加了防禦的有效性。
好吧,這想法也很有道理。
但是,木白還有一點不太明白,他晃了晃手中毛筆:“海寇零散作案攻破不易,那為何不向其宗主國發表檄文,令其約束?”
沐春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然而……
“海寇多為倭人,然倭國王室如今自顧不暇,難以約束下人。”
然後,木白就聽了一個關於隔壁島國的愛恨情仇的故事。
簡單的說就是隔壁的王室遭遇到了和東漢末年差不多的情況,本國的武裝勢力不滿足於王的統治造反了,不過他們的王運氣比較好,在親隨的護佑下帶著類似於傳國玉璽的東西逃到了國家的南邊又建立了一個政府。
而北邊則是由武裝勢力扶持起來的一個新王,南北呈現對立局面。
北方有實無名,南方有名無實,二者鬥得紅了眼,哪裡顧得上倭寇問題。
“更何況倭寇侵擾不僅是掠奪財物,還有人口。”沐春冷笑一聲,拳頭捏得咔吧作響,眸中煞氣一閃而過:“這些莫名增加的異鄉人口自是充作了勞動力,若說那兩個王當真不知,自是不可能。”
只不過是揣著明白當糊塗而已,畢竟倭寇出海,勞動力和財富都是實打實的利益。
至於和大明的關係?
嗨,那人家不是南北對戰嗎?如果真被找上門來,只要和大明說那是對家的黑粉乾的事就行了。
當然,日本敢做這種事情還是有底氣的。
“日本所在常有惡風,水深且急,前朝曾三次伐日,均因不擅海戰無功而返。”沐春顯然也是琢磨過這些事的,“大明水軍多擅河湖作戰,海戰經驗不多,若是貿然開戰,必將付出不菲代價。”
當然,最重要的其實還是:“日本國小民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