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家了,心裡有些不捨。
“母親。”何寶琛以及何穗早早收拾完了,站在門口,似有幾分迫不及待。
何老夫人眼中劃過一抹失望,很快又釋然了。
那一抹神情落入李老夫人眼中,李老夫人笑了笑,衝著兩人招招手,“日後去了外祖母那裡,就當是自己的家。”
“多謝外祖母。”何穗衝著李老夫人笑的甜甜的,乖巧地站在李老夫人身後。
何寶琛則直接挽住李老夫人胳膊,好似多麼親暱似的。
李老夫人拍了拍二人的胳膊,又斜了眼何老夫人,“如此,告辭了。”
何老夫人哼了兩聲,臉色徒然灰白,眼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離去。
“老夫人,當心身子。”安嬤嬤替何老夫人不值,疼了這麼多年孫子,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外人。
何老夫人緩和了好一會,才笑了笑,“幸好不晚,早日瞧清了李家子孫的本性,一切都還來得及。”
至少何家還未衰敗!
“明兒讓苒兒過來一趟。”何老夫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李家這般有恃無恐不就是斷定何家沒了何寶琛這棵獨苗不行嘛。
“老夫人……。”
“這孩子賢良淑德,只是命苦,十四歲沒了娘守孝三年,好不容易熬出頭,十七歲又沒了爹,硬生生耽誤到現在,如今二十一歲再想找個人家可就難了,又是個知根知底兒的,我瞧著配成兒正合適。”
何老夫人下定決心了,寧可捨棄一半財產,也要將何家扭轉今日局面。
“老夫人,不瞞您說苒姐兒這些年被那個後孃折磨……。前些日子那後孃給苒姐兒說了親事,得知苒姐兒是個生育困難的,當時就不幹了。”
何老夫人瞧了眼安嬤嬤,“你知為何李氏一家如此狂妄有底氣?”
安嬤嬤搖了搖頭,“老奴不知。”
“成兒多年未納妾,屋子裡只有一個李氏守著,以往李氏種種我都睜隻眼閉隻眼,就連寶琛惹事,也全當不知情。”何老夫人說著眼眶一熱,回憶起當初,“成兒剛成家時壞了身子,生育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