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犯了何錯?”京兆尹跪在地上,一臉不服氣。
趙遵挑眉,“李知府的兒子和吏部尚書的兒子當眾鬥毆,你身為京兆尹事先沒去制止,事後任由兩人將此事呈報朝廷,這樣的事都解決不了,朝廷養你何用!”
京兆尹喃喃著唇,臉色蒼白的看著趙遵,被點名的兩位大臣更是低著頭不語。
“既沒那個能力,又怎麼能佔著京兆尹的位置不放呢,自然是要交給有能力者,周大人,日後再遇到此事,一定要嚴懲不怠,眾位大臣固然是朝廷的棟樑,其中還有一些不作為的,朝廷不養閒人,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有什麼資格穿這身衣裳入朝為官!”
趙遵這一番話不可謂不狠,說的眾位大臣面紅耳赤,憤憤不平。
“殿下說的輕巧,每日發生那麼多事,西越百姓眾多,我們能力有限根本照顧不過來,一時疏忽也是在所難免的。”
其中一個大臣不以為然的狡辯,京兆尹立即跟著附和,“許大人說的不錯,堆積在案的事數不勝數,人手有限,殿下既然是國儲,替百姓分憂難道不應該嗎?”
趙遵挑唇冷笑,斜了眼周大人,“公然頂撞國儲,該以何罪定論?”
“回殿下,按律法來說,應該判處監禁三年。”周大人一字一句道。
京兆尹聞言臉色大變,只聽趙遵又道,“不作為還敢狡辯,枉為人臣,拖下去,重責八十大板,將京兆尹名下所有財產如數充公,幫其說情者,同罪論處!”
一席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不由得想起大半年前,趙遵帶兵將八王府抄家,斬殺了八王宋曜的情景來,血流成河,橫屍遍野,宋曜的頭顱更是高掛城牆上整整一個月。
那些日子以後,眾位大臣沒一個敢招惹宋湛,時間久了,發覺宋湛似乎又回了以往那個溫煦的太子,日積月累,大家都忘了這件事。
不知為何,今日大家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殺伐果斷的太子爺,滿身冷冽氣息,叫人忍不住寒毛豎起,愣是不敢反駁一句。
京兆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侍衛堵住嘴拖了下去,就當著大殿之外杖責。
板子每落下一次,眾位大臣的臉色越發陰沉。
趙遵擺擺手,讓人將奏摺抬出,放在眾人面前,“眾位大臣,想必不用孤再多說什麼吧。”
話落,立即有侍衛搬來幾十張桌子,並且將奏摺紛紛擺放在桌子上,看這架勢,是要當即處理了。
好一招下馬威,有機靈的趕緊去找自己的奏摺,挑選出來,隨後乖乖去了角落處理。
只有幾個重臣,只覺得面子放不下,氣惱的站在大殿中,進退不得。
老錦郡王欣慰的笑了笑,臉上看不出半點惱怒,帶頭走到一隻桌子前,“殿下說得極對,做臣子的就該有臣子的樣,要造反不成!”
話落,那幾個重臣背脊一緊,訕訕地看著老錦郡王,老錦郡王是三朝元老,曾跟隨兩代帝王出征,在西越地位極高,唯一的嫡長子也戰死沙場了,所以西越帝對老錦郡王十分看重。
連老錦郡王都坐下了,餘下的人還有什麼權利不服氣,只能硬著頭皮坐下。
西越帝一見這場面,很是欣慰,趙遵卻懶得施捨西越帝一個眼神。
不一會侍衛報,八十大板打完了,京兆尹還有一口氣在,不過也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