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眼中滿是不屑,言語之間更是透出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
在這處據點中牧長老乃是頭號人物,乃是據點的首席長老,而他卻只是二號人物,乃是次席長老。
如果牧長老在此,據點的大小事務自然輪不到他做主,甚至連他都要仰對方鼻息,唯命是從。
不過這段時間,牧長老一直外出未歸,所以據點的大小事務也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憑他一力做主。
如此一來,他著實品嚐到了首席長老的甜頭!
那種大權在握生殺予奪的豪情和氣勢,讓他一經上手便再也難以割捨,內心深處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永遠霸佔這頭把交椅的位置!
可他也明白,一旦牧長老迴歸,他便要這尊寶座挪開屁股,把據點大權拱手交還回去。
現實畢竟是現實,他沒有經過上鋒的任命,終究只是據點的二號人物,哪怕只差了半步,也不可能獨攬大權。
而這件事情,也隨著時間的與日俱增而變成了他心頭的一塊大石,堅硬的稜角每每刺得他心痛不已。
感受到來人言語之間的遲疑,以及目光中夾雜著的某種異樣之後,他更是被挑起了思緒,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若非還沒弄明白對方的來意,他甚至都要忍不住出手將其轟殺,以便逞一逞據點長老的淫威了!
下方的黑衣中年眼看被對方道出了心思,無奈之下也就不再藏著揶著,搖頭一嘆,苦笑不已。
“咳!管長老果然慧眼如炬!”
“哼!”聽聞此言,血袍老者臉色一沉,眉宇間寒光大起,險些便忍不住出手的衝動。
“既然如此,想必你跟老夫也沒什麼好說的,看在我心情還算不錯的份上,快滾吧!”
血袍老者略一沉吟,破口怒罵起來。
儘管對方的回答正如他猜測那般,但真正聽在耳中還是感到極不舒服。
他的身份地位明明只在牧長老之下,只差半步而已,眼下整個據點的大權也的的確確掌控在他的手裡。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這麼說,簡直就是打他的臉啊!
若非顧忌對方乃是聖玄宮的長老,他恐怕立即就要出手轟殺了。
面對血袍老者的驅趕,黑衣中年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略作權衡之後,皺眉一嘆,彷彿下定了決心。
“管長老息怒!在下此次前來,原本的確是想找牧長老商談一樁要事,但既然他不在……”
“如何?”管長老聞言目光微動,不由有些好奇。
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意,再次把心思放到了對方的來意之上。
是啊!
雖然對方言語之間透出某種對他的無視,可他尚未弄明白此人的來意,這樣就把對方趕走,不是太愚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