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幾位女同學上哪兒去了。
定定地望著他們,見他們都是抵死不說的態度,餘夏忽然笑了,“我給過機會的,那現在記曠課了。”
曠課一次,平時分就得減兩分,這是開學的時候就說過的課堂規定。
這話一出,底下終於開始出現了鬆動。
有男生已經掏出手機通風報信了。
大學最可怕的一點就是,當學生沒來上課時,老師慢悠悠地要點名了。而更可怕的卻是,當他們都選擇去上課時,卻悲催地發現老師沒有點名。
男生應該很快地就收到了回覆。
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似乎有點複雜。
餘夏瞧見後,立馬肅著臉,嚴陣以待。
“老師。”男生喊了聲。
她很是淡定,雙臂環胸,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男生有了情緒上的一點起伏,伸長了脖子高聲回答:“她們是有事情,都去聽a大副教授的講課了。”
餘夏皺起了眉。
c大雖然也算重點,但和隔壁的a大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但兩校的關係一直不錯,a大經常會派出他們校內比較有名望的教授講師來c大上課,給人一種優生帶差生的錯覺,當然,這種帶很顯然是有償的。
就像是另外兼了個職一樣,這些講師即可以讓自己在三尺講臺上熠熠生輝,又能夠得到一筆豐厚的外快,何樂而不為。
仔細想想,他們學校,一週有好幾位來自a大的老師,主教大一和大三的學生。
餘夏沒怎麼關注這些事,所以當然也不會知道班裡這幾個女生為什麼會突然翹課跑去聽不屬於她們專業的課。
………難道是良心發現後敏而好學?
她眯了眯眼,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咳嗽出聲,準備上課了。
“行了,手機都收起來吧。”她提醒著,末了,不忘加上一句,“我很欣賞努力汲取知識的同學,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們能心安理得地逃我的課,你們別看我平時好說話啊,這次她們還是記曠課。”
餘夏還是眯著眼,嚴肅認真地道:“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位男同學將她的話當作是耳邊風,黑漆漆的大眼睛還盯在手機螢幕上。
不一會兒。
他望向餘夏,一字一句地告訴她:“餘老師,她們說是a大的副教授年輕帥氣,去聽課,就算學不到什麼東西,欣賞欣賞顏值也是蠻好的。”在老師蹙上眉頭之前,他又道:“而且,副教授是你老公。”
餘夏:“………………………”
她的學生,都知道她的丈夫是何許人也。
餘夏在c大體育系是絕對牛逼哄哄的存在,這種存在主要體現在體力上,在體力上,不管是學生們還是老師們,都稱她為野獸。
她姑且認為這是一種尊稱,是對她能力給予的最高程度的讚揚。
後來,餘夏才從學生們的閒言碎語中聽到了他們對a大最年輕的副教授的評價:翩翩君子、溫潤如玉、講課時思路清晰條條在理引人入勝等。
一籮筐的好詞全都用在他身上。
再來形容他們夫妻時,就更加粗暴了:斯文帥哥與力大無窮的野獸。
野獸其實很漂亮,說是九頭身也不為過,只是偏偏美貌被才華所遮掩住了。
有了這種對比之後,餘夏暗自咬牙,覺得傳聞太過仁慈好聽了點。
屁個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明明就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禽獸與野獸的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因為禽獸如果真的禽獸起來,那麼野獸只有繳械投降乖乖認命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