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忘性極大,一旦出現了另一件事,她就能把前一個問題拋地一乾二淨。
也很好哄。
果然,餘夏拂開他的手,著重點偏了偏,瞪他:“別弄亂我髮型。”
她煞有其事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尤東尋含著笑噢了一聲後,又懶洋洋地嗤了一下,大掌從她頭頂放開,修長的手指微微曲了曲,忍不住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颳了刮,頓了頓,大拇指與食指捏住軟肉往外扯了兩下,“你能有什麼髮型?”不是馬尾辮就是丸子頭,再不濟就是披頭散髮著,偶爾興致來了,還會扎著個道姑頭披著毯子在他面前得得瑟瑟地晃悠。
晃悠著晃悠著就學著他的冷冷清清,面無表情地來了句:“施主你好。”
“………”
每當這個時候,尤施主總是額角突突地跳著,咬著後槽牙想削了這個假道姑。
啊,也不對,其實是想睡了這個裝模作樣愛演戲的戲精假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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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東尋拉著餘夏上了二樓。
拐過一道彎兒進入走廊,下一瞬,就被拖著進到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裡有一張咖啡色的四方桌,上面擺放著的都是她的書,門一闔上,才聽到咔噠一下反鎖的聲音,餘夏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尤東尋抱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雙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脖子,腿也盤在他的腰間,突如其來的動作鬧地動靜太大,粉兔子拖鞋啪嗒兩聲都掉在了地上,室內沒打暖氣有點冷意,餘夏捲了卷腳趾頭,雙手扣住尤東尋的肩膀掙扎著想從他身上下來。
尤東尋當然不肯,沉聲,“別亂動。”
他身下有點暗示性的意味,餘夏募地就僵住身體,幾秒後,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了句:“你……你你耍流氓。”一說完,就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處,裝鵪鶉了。
撲閃的眼睫在他面板上劃過,像是在刻意撓癢癢一樣,癢意沿著喉結慢慢往下,帶出來的感覺簡直能讓人心臟驟停。
“………”
尤東尋有點懷疑懷裡的小怪獸是不是故意的了,“我不耍,你安分些。”
她抬頭看向他。
他也挑了下眉望向她。
幾秒後,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臉上盪出一絲笑意來。
他步履沉穩,先是抱著她去開了暖氣,再是折回,將她擱置到四方木桌上。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屁股底下是六級試卷,十二月份考完四級後她就買了星火的六級卷。為此,尤東尋還笑她:“都還不知道能不能過,那麼著急幹嘛?”
她當然不會服氣,只道:“萬一呢?”萬一就是見鬼了呢!!!
“阿呆。”熟悉的嗓音在叫她,而且是很溫柔地在叫她。
餘夏這才從回憶裡走出來,抬起頭,表情愣愣的,“嗯。”她應。
“你怎麼不跟我說?”尤東尋就站在餘夏的正對面,垂著眼睫,遮住了他眼底某些不自然的情緒。
“?”
餘夏更茫然了,整張臉都佈滿了問號。
尤東尋望著她,這一回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裡完全印著她的臉,他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知怎地,就忽地鬆了口氣。
他一直知道阿呆和家裡人的關係不親近。
電話裡,餘父跟他說了她的過去。
他站在視窗開啟窗吹了好一會兒的冷風才將那股怒氣給壓下去。
他斟酌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莫名其妙地就感性了一句:“你以後有我。”
餘夏怔了怔,“???????”
隨即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整個身子抖了一下,偶像劇裡都這麼演。男主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