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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上項鍊,側過頭,輕聲道:“辭洲,這是你給我買的項鍊啊,為什麼要扔了?我戴著不好看嗎?”
“不好看啊。”他快要歇斯底里,不受控制地衝她吼著。
舒晚瞪圓雙眼,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小聲道:“不好看就不好看,你兇我做什麼?”
易辭洲顫著雙手,懊悔地撫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好看,好看得很,我們再去買一些,好嗎?”
舒晚凝視著他,像個痴愣的木頭一樣,對他剛才的失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忽地,她伸出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滿面期待地說道:“嗯?辭洲,你下班回來了?”
“……?”
“我突然想逛街了,我最喜歡和你一起逛街了,你有時間陪我嗎?”
她笑得格外純潔,雙眸一如遠離塵世的那種清澈。
男人看在眼裡,牙齒在口中碎了又碎,似一雙手死死掐住你,遽如一個臨界點般突然膨脹,難受得快要窒息。
最終,他嚥下所有,“我陪你,一直陪著你。”
◎瘋癲一般“哈哈”苦笑著放開了她。◎
商場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
可舒晚的精神狀況每況愈下,明顯已經不適合再出去走動。
易辭洲怕得很,他怕他不好控制一些潛在的局面,他怕舒晚逛著逛著就失了智,更怕她遽然之間就想起了所有的前塵往事。
這些,都是不堪回首的。
好在舒晚的記憶已經跟金魚差不多了,她剛說完,轉頭便忘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了一會兒,抬眼見易辭洲雙眼紅腫不堪,伸手在他臉頰拂過,輕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眼睛那麼腫,又通宵開會了嗎?”
明明是才問過的問題,又沿著一個死板的軌跡,按圖索驥地重新走了一遍。
招架不住的時候,永遠都是無法駕馭的時候。
正如艾瑞克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