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偏休閒款式的衣服,“咳”了一聲,話題就此揭過。
傍晚,華燈初上。
週末末特意約在了距離杜家很近的一家餐廳,杜衡自己從小區出來,步行個十分鐘左右就能到。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餐廳裡,週末末和大師手裡各拿一份選單隨意的翻看,而在他們兩個身邊的桌上、椅子上,整整齊齊的碼著那一箱子教輔書和模擬卷。
等杜衡趕到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週末末和另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閒談的身影。
他臉上雀躍而欣喜的笑容在一瞬間凝固了。
突然之間,大師若有所覺的轉過頭來,正好和杜衡帶著幾分委屈低落的目光對上。
看到杜衡身後跟著的那個身形和五官都極為清晰的阿飄,大師的臉色猛地變了。
這個阿飄甚至連衣服都帶著得體的顏色,若非她的確是漂浮在了半空中,地面上也沒有她的影子,幾乎完全就是一個真人,絲毫看不出鬼怪的模樣。
“末末姐……”杜衡很快控制好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週末末的面前。
“坐,”週末末朝著身邊空出來的椅子稍稍示意了一下,直接將手裡的選單遞到了杜衡的手裡,“還沒開始點菜,就等你過來了,看看喜歡吃什麼?”
杜衡乖巧的點頭,“謝謝末末姐。”
然而接下來,他點的那兩個菜,卻依然還是週末末喜歡吃的。
大師看著始終跟在杜衡身邊、栩栩如生的阿飄,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有點發麻。
他看著杜衡就坐在週末末的身邊,那個阿飄也跟著漂浮到了杜衡的椅子後面,距離週末末也就才不到一米的距離,就這樣,週末末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和杜衡閒聊著,一時間,對週末末的敬佩之情,簡直無法言喻。
大師不動聲色的拉過了週末末的手,在桌布下面,用指尖在她的手心裡慢慢的寫了兩個字。男人的手指帶著略暖的溫度,指甲被修剪得圓潤整齊,輕輕的摩擦到她的掌心時,還帶著種微微的酥麻和癢,勾得人心裡似乎都癢了起來。
杜衡雖然看不到桌布下面的場景,但是,兩個人的手臂都垂在了下面,大師寫字的時候,手肘自然也有著輕微的移動,落在杜衡的眼裡,自然便成了兩個人之間極為親暱的小動作。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低垂著眼睛,愣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選單的邊緣,都被他不小心給按得皺了一點,看到週末末對著那個陌生男人專注的模樣,心裡頓時越發難捱起來。
週末末正全神貫注的辨別著自己掌心的兩個字,發現是“厲鬼”之後,這個男人竟然還在後面特意加了三個感嘆號來表示他此時堪稱驚悚的心情。
大師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和厲鬼同桌用餐的震驚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拉著週末末的手的舉動,落在杜衡的眼中,就是親密而不自知。
確認這位大師已經把字寫完了,週末末這才不慌不忙的白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有些發癢的掌心,然後直接拿著手機在微信頁面按了幾下。
週末末打字道:“大師,我們為什麼不能用微信呢?”
這位大師也是個講究人,手機上面的資訊指示燈閃爍了一下,但是微信本身卻根本沒開提示音和震動。
他解鎖螢幕,避開了阿飄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信裡週末末發過來的訊息,頓時有些赧然,也打字回覆道:“抱歉,我忘了……”
週末末瞥了他一眼,本來是帶著幾分調侃的揶揄,結果,才一抬頭,就發現這位大師的耳朵尖,居然又紅了。
杜衡看著那個男人剛剛還在那裡明目張膽的拉週末末的手,這會兒卻又一幅羞赧靦腆的模樣,只覺得心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