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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思回頭看了李世民一眼,見他剛剛氣血翻騰、面色微恙的情況已經緩和了些,方才輕聲開口道:“身體如何?”
李世民先一步站起身來,衝著凌楚思搖搖頭道:“無礙!”
“那我們也去看個熱鬧!”凌楚思輕快道。
李世民還有幾分不解,面露擔憂之色道:“若是對方真的是為和氏璧而來,一旦和氏璧落入他們的手中,豈不是——”
“搶回來便是了,和氏璧呢,能者得之!”凌楚思毫不猶豫的說道,甚至於,她的面上反而還流露出幾分輕鬆之色,“淨念禪宗畢竟是白道武林魁首,在淨念禪宗出手奪物,雖然不是說不行,可是,畢竟天下人都看著呢!偏偏你拿到和氏璧之後,又不可能把這東西藏起來。”
李世民當然明白凌楚思的意思,微微點頭道:“這倒是……”
畢竟,他要和氏璧,就是為了要和氏璧作為傳國玉璽所代表的正統、為了朝代更迭時的名正言順罷了!若是拿到和氏璧之後,卻無法將其展露於人前,那和不拿也沒什麼兩樣,甚至於,還不如直接把和氏璧毀掉,讓其他人也拿不到就行了!
凌楚思和李世民一路趕過來,發現,鐘聲傳來的方向,竟是一座鐘樓,而在鐘樓的外面,則正是銅殿面向白石廣場的正門。
等他們兩個到這裡的時候,以淨念禪宗四大護法金剛為首的許多個武僧,正聚集在鐘樓外面的白石廣場上,剛剛先一步趕過來的了空大師和圓法和尚,也正走向了人群的面前。
在禪鐘聲聲,滿是梵音佛號四起之中,還有袈裟衣袂拂動的破空之聲。
凌楚思低頭,看見巨大銅鐘的下面,還有一粒佛珠,不由得心神一動,輕輕的拉了一下李世民的袖子,示意他看向那邊。
李世民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歎道:“竟是以一粒銅柱之力敲響大鐘,其聲甚至能夠穿透整個淨念禪宗,這人的內功之深厚,怕是非同一般……”
凌楚思小聲跟他說道:“應該就是四大護法金剛之首的不嗔大師乾的,我以前見過一次。”
李世民瞭然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並不知曉凌楚思數年前曾經幹過透過水下密道夜闖並且大鬧淨念禪宗的事情,不過,從剛剛的交談中,他卻也已經意識到了,凌楚思和這幾個和尚,居然都認識,甭管關係是好是壞,至少彼此之間甚至還挺熟悉的……
和尚的唸經聲倏然一停,旋即,就聽見一個佝僂老者用尤為蒼老張狂、還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豪邁大笑道:“了空和尚去了哪裡?老夫正要找他算賬,也不知道死禿驢修了這麼多年的‘閉口禪’可有什麼進境!”
李世民不由得心生愕然道:“好囂張的老匹夫,卻是不知這人是誰!”
凌楚思聽了,卻是忍不住的微微皺眉,略帶沉吟和打量的盯著那個目中無人、言語間似乎頗為狂妄自大的老者。
因為剛剛已經受了內傷、正被另外兩個和尚扶著的不痴聞聲憤怒的揮開身邊扶著的人,揚手一指厲聲呵斥道:“何方鼠輩,膽敢來我淨念禪宗放肆!現在縱然你立時交還寶物,今日也休想再離開這裡!”
伴隨著一陣嘶啞的怪笑,那個手執和氏璧的佝僂老者直接轉身,憑藉輕功身法,絕不回頭的朝著淨念禪宗重重疊疊的寺廟外面而去。
聽著剛剛那陣怪叫聲,凌楚思不由得嘴角一抽。
旋即,凌楚思飛快的同李世民打了個招呼道:“你等下幫我跟了空和尚說一句,和氏璧拿回來之後,我就自己收下了!”
李世民心頭一震,還來不及詢問,凌楚思已經直接縱身,施展萬花大輕功“點墨山河”,朝著剛剛那個佝僂老者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凌楚思縱身追上去之後,卻並不出手,反而是優哉遊哉、身姿輕盈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