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不知道哪裡就突然取悅了艾爾維斯。
他原本低下頭時,灰藍色的眸光裡更是透出一種危險的意味。
隨著季予懷僵硬的靠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艾爾維斯的神色似乎瞬間緩和了些,眼睛裡的冷意,也有種消融之感。
艾爾維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季予懷,託在他後背的那隻手還從外側堪稱溫柔的攬住了季予懷的肩膀。
然後就又看到,季予懷的眼睛裡似乎霧濛濛的,似乎又在醞釀著水汽一般,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憐。
艾爾維斯:
這、這是又要哭了?
艾爾維斯以前從沒見過季予懷這般柔弱愛哭的模樣,一時間心情複雜,甚至萌生了一種茫然無措之感。
而且,他其實並沒有怎麼用力,但是季予懷現在的身體狀態決定了,他根本不想翻滾掙扎。
他只想一動不動的固定住自己的身體,等尾椎骨那塊剛剛這陣疼痛過去,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動作,千萬別再扯著受傷的部位了。
季予懷的毫不反抗,對於艾爾維斯來說,是一種極其陌生的狀態。
他曾經設想過無數次抓到他的場景。
可惜,最後一次見面,他們落得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而這一次,艾爾維斯穩操勝券,季予懷卻柔弱得彷彿一碰就碎。
就彷彿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艾爾維斯倒也不至於自討苦吃的覺得很失落,但是說實話,他知道怎麼和季予懷針鋒相對,現在面對突然示弱得季予懷,他是真的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了。
要是等下季予懷為了姿勢舒服一點直接伸手去摟自己的脖子,或者用手指抓著自己的衣領,把臉朝著他脖頸那裡貼過來靠著什麼的
只是想到了那個畫面,艾爾維斯的喉嚨便有些發緊。
曾經的艾爾維斯肯定會本能的懷疑,對方下一秒抓到機會肯定會一刀割裂他的喉嚨。
但是對於現在這個體重都輕了很多、身體素質脆弱得彷彿一塊果凍一樣的季予懷,艾爾維斯卻清醒的意識到,這不是在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有著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足以和他分庭抗禮的季予懷,而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柔弱版季予懷。
而且,考慮到現在這個季予懷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裡,為了讓他自己的脖頸舒服一點,季予懷等下朝著自己的脖子摟過來貼過來幾乎是個必然的結果。
想到這個場景即將發生,艾爾維斯的身體都變得有些發燙起來。
再下一瞬,季予懷感覺到有一根細微的針刺進了自己靠近肩膀的手臂上。
並不怎麼疼,針刺的微弱疼痛尚未蔓延開來,他便直接失去了意識。
把季予懷弄暈之後,面對自己最為熟悉的這個狀態,艾爾維斯明顯的鬆了口氣。
菲爾適時的開口道:我剛剛通知你身邊的人了,他們馬上就會下樓了。
艾爾維斯正在低頭認真的端詳著季予懷熟睡的側臉,好半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季予懷現在身體的這張臉和他原來那具冰封的身體有八分像,不過,因為生病、虛弱的緣故,看起來明顯更蒼白脆弱了一些。
但是這都是些旁枝末節的小事。
再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他、尤其是這會兒人還乖巧溫順的依偎在自己懷裡最重要的是他這會兒還安靜的睡著了,肯定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情,艾爾維斯便覺得,自己的內心從未如此滿足過。
趕在艾爾維斯身邊那兩個隨行的工作人員下樓之前,菲爾還興致勃勃的和艾爾維斯商量道:你接下來要帶他去哪裡?
艾爾維斯:當然是我自己的地方。
菲爾:噢,那你回去了,記得先把他放進醫療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