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山芋,誰接誰倒黴。
江一凡露出一絲苦笑。“雅漾,本王再尊貴也只是太子。沒有旨意本王不能離京,你明白嗎?”
他江一凡並沒有蘇雅漾所想的那般自由。錯過這次機會,他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去逼冸。
“你……”蘇雅漾心抽疼,“你去逼冸做什麼?可以說嗎?”
“十五年前,和本王關係最好的兄長死在逼冸邊境,屍骨無存。”江一凡把他能說的全說了,甚至沒有於蘇雅漾面前掩飾他的悲傷。
十五年前,對江一凡和蘇雅漾來說,是一個生命的轉折點。那一年江一凡父母又亡,那一年蘇雅漾出生,親母早逝。
“我明白了。”勸說的話蘇雅漾說不出口,“你路上當心。”
要刺殺江一凡,這是最好的機會。
“鳳于謙在逼冸邊境大營。到了那就沒事了。”至於路上的危險,真的不好說。
“路上多帶點的人,那兩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連她都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越王和周王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就算是在家思過,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幹掉江一凡。皇位繼承人就只有他們兩個,到時候就是老皇帝再不滿,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本王會像聖上借護衛,本王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他一定會活著回來,沒有他護著,蘇老太爺說不定轉身就把蘇雅漾給賣了。
“嗯。”蘇雅漾眼眶紅紅,她不知道自己除了點頭應聲是外,她還能說什麼?說“我在京城等你嗎?”
這樣的話,蘇雅漾說不出口。
“傻姑娘,別擔心了。本王此次去逼冸,說不定還能收服逼冸邊境的大軍,到時候本王在軍中也就有自己的力量了。”兩人之間隔了一張長桌,不然江一凡一定會上前,摸摸雅漾的腦袋,讓她別擔心。
“你就扯吧,收服大軍哪有那麼容易。”蘇雅漾又不是什麼都不知的小白,想要說服別人跟著你幹,光憑說說可不行,一個不好還會被人反告一狀。
“不容易又如何?再難本王都走過來了,不過就是小小的逼冸,本王何懼。”江一凡起身,走到蘇雅漾身邊,遞了塊帕子給她,“擦擦眼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王欺負了你。”
“我又沒哭,擦什麼眼淚。”話是這麼說,蘇雅漾還是接了過來,在眼睛周圍擦了一圈。
是沒有哭,但眼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