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中立,是不會摻和進這種事之中的。”
“所以,父親是極有可能向陛下推了此事。”
蘇雅漾笑道:“那哥哥是輕視陛下的拳拳父愛了。太子久病在床,這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豈能輕易罷休?”
蘇未眠說的沒錯,寧晚夏的確告了狀,指望著蘇景奇能夠將她收拾一番,而蘇景奇在知道她今日出府乃是進宮為太子診治之後,沉默半晌,說道:“此事不妥。你日後不要再進宮了。我明日自會代你向陛下請辭。”
“你剛剛回府,諸事不同,就好好待在府中,跟著你母親學些規矩,沒我的同意,不準再出府。”
蘇雅漾並未辯駁,因為她知道蘇景奇做下的決定根本不容他人反抗,不過她也不急,陛下會教他做人的。
果不其然,翌日早朝之後,蘇景奇私下裡求見天子,代蘇雅漾請辭。
皇帝在知道蘇雅漾是他的女兒時,也狠狠吃了一驚,繼而大嘆道:“蘇公高才。不僅教出了一個狀元兒子,還有一個是神醫的女兒。不過蘇公的請求,朕不能答應。”
“陛下!此事是小女糊塗了。她不過一個弱女子,饒幸學了些醫術,又怎麼比得上太醫院諸位太醫,還請陛下看在臣的面子上,莫要怪罪小女魯莽……”
皇帝抬手止住他的話,“愛卿知道朕的心思。太子自重病以來,日漸頹靡,朕一日都不曾安寢。太醫院人才濟濟,卻對太子的病束手無策,朕每每想起太子病重的模樣,皆痛不欲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令愛親口許諾能治好太子,叫朕如何能答應愛卿的請求。”
“小女不過有幾分醫術……”
“神醫白穀子的徒弟,幾分醫術已經足夠了。”
蘇景奇張口結舌:“……小女畢竟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這事兒若傳出去……”
“醫者父母心,病人又豈有男女之分。”皇帝字字堅決,“世人遵循此理,卻苦女子久已。天下不知多少女子,礙於男女之分,在病榻上輾轉反側,得不到救治?朕不僅有心培養天下醫女,更有心廢除此例,愛卿與朕君臣一心,不如現在就由令愛開始做起如何?”
皇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做臣子的還能說些什麼?
蘇景奇俯首道:“陛下聖明。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