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衝著窗外瞧了瞧,見抱著長劍的人走了。這才走到床邊告訴自家的小姐。
香月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手心裡全是冷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逃避著什麼,總歸是不願意見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的緣故。那還是第一次見江一凡那麼護著一個人,那個時候,她就站在江一凡身後不遠處,本想著叫住他,可是他身邊早就換了一人,想說的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講。
“小姐,您確定還是不要見嗎?他們三番五次往這邊跑,也不是辦法啊!”
香月眼神深邃,她之所以留在京都做藝女,不過是因為當時江一凡的病情罷了,現在整個大金王國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大病初癒,她也沒有什麼好掛念的了。
當時的不過是一場兒戲,誰又能知道有幾分真假呢?
“算了吧,今天是不是該我們上場了?”
“昨晚媽媽就過來催,小姐您昨個遲遲不去,可是得罪了不少的客人。今日媽媽又來催了,今兒個也本就不該您上臺的。”
小丫鬟說著,心中著實替她委屈,香月倒是不以為然,抱著一把琵琶,緩緩地走向門口。
“也耐不住她催了,等到時候我們自會離開,今日也恐怕是我們最後一次登臺了。”
她長嘆一口氣。還沒有等丫鬟追上去,香月早就自己離開,去了臺下的帷帳裡面。
蘇雅漾還在人群之中晃動,忽然看見自己眼前白衣飄炔,精緻的妝容,周圍原本喧譁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
坐在雅座上,蘇雅漾翹著二郎腿,看著帷帳後面的人,本就是風塵中的女子,怎麼看都與尋常的女子不同。
不過看她的眼中有些許淡淡的憂傷,這還是蘇雅漾初見香月,也確實如同傳聞中所說的一般,模樣傾國傾城。
一曲終罷,蘇雅漾好似意猶未盡,帷帳裡的人卻早就打算離開。
老鴇在旁邊站著,蘇雅漾動了動手指,將一錠銀子塞在了她的手裡。
“客官,您這是?”
“難得聽香月姑娘的曲子,今日不知道姑娘可否賞個臉,再彈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