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漾緩緩地說著,透徹明亮的雙眸裡閃著異樣的光芒,她狐媚地看著江一凡,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要求過他什麼。
世人也大都知道當朝的太子重疾加身,這讓太子養成了潔身自好的習慣,宮內沒有一個宮女近身,自然是也成了人人口中不近女色的好聲譽。
可是面對蘇雅漾這樣胡攪蠻纏,而又有點手段的女人,江一凡不得不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害怕哪一天她真的成為自己的噩夢。
“放心,太子殿下,我所學的醫術。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人,相反的是,太子還欠我一條人命,不是嗎?”
蘇雅漾拿今晚之事作為條件。威脅江一凡,蘇雅漾也沒指望自己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罷了。
這樣一個臨危不懼的男人,他心裡到底在害怕什麼。前世死不瞑目的雙眼中,蘇雅漾只看到了無盡的絕望,堅持了五年之久,最後還是抵不過蘇雅漾所下的一把毒藥。
當然從那晚在宣和殿遇刺開始,蘇雅漾也在懷疑著江一凡的身份。一個身子如此羸弱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那麼多的刺客,更何況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蘇雅漾不相信江一凡的背後沒有高人相助,不然依照他的身子骨,不可能支撐過五年。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和我合作?”
蘇雅漾弱弱地問了一句,心中很是沒有底細,她微皺著眉頭,生怕江一凡會拒絕,不過她的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好啊,你還是先想想如何在宮中立足吧,若是被別人抓住了你的把柄,聽天由命吧!”
好一個聽天由命蘇雅漾在心中冷笑,果然帝王將相都那麼無情。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院子都回歸了往日的平靜,唯獨宣和殿內掌著燈,不時地傳來書紙嘩嘩地聲音。
蘇雅漾離開後的幾個時辰裡,江一凡一直心不在焉的,就連書中的字都識得很少,無心看下去。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留下的餘痛,有些令江一凡窒息。
當時回真教派給了他心法和口訣,江一凡才得以活到現在,但是那心法僅僅是修身養性。以至於自己的內力越積越多,那一晚還是他真正的爆發。
教主當時對他體內的蠱蟲也是無可奈何,只教給了他最基本控制蠱蟲蔓延的方法,但是至於真的根治,他也說了,要遇到良人才好。
江一凡也一直在等著良人的出現,卻沒想到會是蘇雅漾。
刻意躲避她,是不想讓她進入皇宮裡的糾紛,那些揚言可以治好他病的人,一個個都是在夜晚離奇被殺害,他有些擔心蘇雅漾會是下一個。
入夜微涼,江一凡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手輕輕地託著下巴,一直聽到公雞的打鳴聲,他才微微睜開雙眼,此時只看到了東邊的一抹刺眼的白光。
王府內,江一磊意興闌珊地張望著後園內的灌木叢,好多日沒有修剪,都長得零零散散的。
管家的身後帶來一個人,多日未見,他已經變了一個面孔,但是他的左手上的刀疤卻是掩蓋不了。
“江王,您找卑職所為何事?”
江一磊拿起一旁的剪子,慢慢地修剪著冬青葉。不急不慢地問著他。
“那日你可是看清楚了,拿劍傷你的,是江一凡本人?”
江一磊還是覺得不對勁,既然江一凡那麼若不經風的一個廢人,怎麼可能一個人擊敗那麼多的刺客。就連皇后也覺得稀奇,江一磊本來想著調查下去,可是無奈那時宮中風聲太緊,江赫宏又特意命人追查此事。江一磊也就只好作罷。
現如今,江赫宏都將蘇雅漾特意安排到宮裡去了,江一磊哪裡還坐的住。蘇景奇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很有利用價值的人,最起碼能獲得朝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