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場惡戰要打。
“大軍就要到了,你根本拿不住他。”蘇雅漾默了默,扭頭看向景炎,問道:“明知大軍就要到了。為什麼還不走?”
江南這一片的財富、糧食、食鹽被景炎搜刮得乾乾淨淨,這些東西足夠支援十五萬大軍三五年,蘇雅漾不明白景炎還要留在江南幹什麼?
江南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景炎花時間?
“總要交手一次。一直逃跑不是我的風格。”有些事明知是錯的也要去做,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和江一凡開戰不是上策,可他仍選擇和江一凡一戰。
不戰,他就永遠不知自己和江一凡的差距,也不知他要準備多久,才能有足夠的力量與大秦的抗衡。
蘇雅漾沉默,不再說話,景炎也沒有說話的崳望,兩人就這麼站在船頭,看著遠處不斷閃現的火花,在心中默默去計算此時的戰況,以推斷江一凡的處境。
夜風吹過來,耳邊散落的髮絲隨風飛舞,景炎扭頭,迎風飛舞的髮絲立刻掃向他的臉頰。如同觸電一般,景炎一怔,站在原地竟是忘了反應
景炎不知自己發了多久的呆,直到蘇雅漾的發現,問他“怎麼了?”景炎才知自己失神了。
沒有緊張不安,沒有尷尬不自在,景炎坦然自若的收回眼神,壞笑道:“我在想。我要是把你掛綁在船頭,你說江一凡會為你束手就擒嗎?”
蘇雅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臉認真地看著景炎,在無法判斷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後,蘇雅漾平靜的道:“你可以試試。”
“這麼說,你也想知道了?”景炎挑眉,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蘇雅漾默默地移開眼,看向前方的戰場,“我為魚肉,你為刀俎。我想不想並不重要,不是嗎?”
“魚肉?任我宰割嗎?”景炎面上依舊帶笑,心裡卻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
他這兩個月沒有虧待蘇雅漾,更沒有勉強她,可是。
這人依舊不領情。
既然不領情,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
“來人!”景炎突然冷下臉,待到手下的人過來後,景炎指著蘇雅漾道:“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