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目光。
倒不是想藉機對誰挑釁,只是習慣下意識判斷對方身份,是狗仔,他坦然,不是狗仔,他低調。
這一行走久了,腳正不怕就鞋子歪,他誰都不怕。
但就怕戴拉拉。
來到她宿舍樓下,拿出手機,蔣成城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發了語音。
【戴拉拉,下來。】
等待的時間漫長,在一根菸的時間裡,終於等到樓梯間的燈亮起。
一道娉婷身影披著薄薄的披肩走來。
“你來幹嘛?”
白皙的面容上有著淡淡的睏意,戴拉拉垂眸看著宿舍前的花圃,看到他就站在一米開外,心情頗為複雜。
蔣成城朝她伸手,遞出一根棒棒糖,“剛好有空,來看看你,環境不錯,溫海洋沒餓著你吧。”
“你怎麼知道我學長的名字。”戴拉拉終於抬眼,猶豫著要不要接下糖,他卻已經如同往常一樣,蠻橫的將糖塞入她手裡。
“汪昊跟我是老交情,他跟溫海洋又是老朋友,四捨五入,我跟溫海洋也算是朋友了吧。”
這般自來熟不要臉,語氣閒閒散散,也確實是蔣成城無誤。
“你現在過來,不怕狗仔跟?”看看四周,風吹落葉響,就是沒一點人煙。
知道她擔心,他更站近她一步,雙手插在褲袋裡笑,“不怕,這麼晚了,狗仔都睡了。”?位在市中心的老公寓最好的地方是,夜晚忙碌一天的人們都返家,沒人逗留後,這裡就成了整個城市最安靜的地方。
也是,最好談情說愛的地方。
見她不說話,蔣成城又走近她一步,在她抬眼時,適時望入她眼底。
他們兩人站在這樣的黑夜裡,彼此的呼吸攪動著周圍的空氣,她比較沉不住氣,不自覺後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卻又忍不住挪動視線去看他。
晚上在夜店看不清,此刻藉著昏黃路燈,總算是看他那張臉。
依舊是俊秀如畫,沒有任何傷疤在上頭留下,那雙眼,清秀如常,裡頭裝著的是騒動人心的情意。
她恍惚著,想起那一晚看不見卻埋藏在夢中的溫柔,與今晚的張狂,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他。
男人熟悉的氣息慢慢壓下來,眉眼近在咫尺,嘴角微微勾著一抹習慣性的壞笑。
“最近又瘦了點,都在幹嘛呢?”
看上去明明是很累的模樣,可他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彷彿有億萬顆星在裡頭。
如此的坦然直率,不復酒吧裡低頭與人點菸的浪蕩模樣。
戴拉拉有些心煩氣躁,故意不看他,手裡的糖攢得死緊,“練舞啊,還能幹嘛。”
“那明天呢,還練舞?”察覺她在生氣,直男蔣成城只歸咎在自己那天的失約,他也很伏低做小,討好著問:“對了,那天趕不及過來,欠你一次,你說吧,要我怎麼道歉。”?“不用了,我也不是那麼愛吃火鍋,不吃更好。”
知道她還在氣頭上,蔣成城撓撓腦袋,看看四周,片刻後問:“要不然,現在去吃?”
“??”
所以說為什麼直男讓人生氣?
他以為解釋就沒事,也以為道歉就可以了,但是女人在乎什麼?
在乎別人在乎她的感受。
戴拉拉被氣笑了,把棒棒糖往他身上一丟,轉身就走。
“不吃,我明天要早起集訓,吃了會水腫。”?蔣成城趕緊撿起棒棒糖,往她睡衣口袋裡塞,但這次不止一根,是一大把。
“那你把這些糖果帶著吃,吃一顆,就算想我一次。”
“??”
這算什麼,強迫中獎嗎?
她想退還口袋裡沉甸甸的一大把糖,但香膩的氣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