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乘客從升降梯下走下來。帝國機甲學院學生組成的方陣前,有迎接選手的人舉著橫幅等待。眾人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穆採正靠在珂萊爾的懷裡昏昏欲睡。他本來已經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卻忽然感到一道陰冷的,彷彿毒蛇般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他渾身一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穆採朝著自己感知的來源望過去,什麼人也沒看到,只看到一位參賽選手正沉默地向每一個朝他敬禮的人敬禮。
他愣了一下。
對方正是當初穆採在進入總決賽的最後一戰時,將他淘汰掉的比利。穆採被彈出模擬賽場前,對方給他那一瞬間的感覺就是陰冷,那漆黑的駕駛艙就彷彿一雙空洞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但是對方現在根本就沒有看著自己,甚至都還沒走到自己面前來。穆採總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慮了,或者找錯人了。
珂萊爾感覺到穆採的異動,以為他身體更不舒服了,連忙低下頭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受不了了?要不要馬上回去?”
穆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身體沒事。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自己倚靠著的人說:“珂萊爾,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我們可不可以先走?”
珂萊爾當然同意了。
他跟身邊的一位軍官打了聲招呼,就握住穆採的肩頭,帶著他從人群的後面穿過去。
兩人來到珂萊爾私人飛行器的停放地點,登上了飛行器。直到靠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鋪著柔軟坐墊的座椅上,穆採才感覺自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