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這世間有誰不愛美人?就是那些到了正主面前話都不多說一句的人,背後指不定拿著別人的照片在偷偷地舔屏,大喊“我可以”,或者做出什麼更加變態的事情來。
而這樣一位絕色美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發小,與他從小一起長到高中,直到他出國才再沒見面。樓成燁有著這麼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機會,卻偏偏那幾年裡都在用功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充實自己。
樓成燁頭一回覺得自己可能讀書讀傻了。
一想到這樣的人在這幾年中不知道被多少人享用過,不知有多少人看過對方臉上的豔色,他的心裡就忍不住湧上了一絲嫉妒和不甘。
如同破土而出的綠芽,只要稍加澆灌,就會茁壯長大。
穆採暫時收拾完自己心裡的那點兵荒馬亂,打算今晚回去後再跟系統多溝通一下,看還有沒有別的解決方式。而現在,他先把今天的劇情走完再說。
穆採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發小,同時也是原著的攻四樓成燁,見對方面上神色莫測,幾經變化,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方剛剛不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嗎?怎麼突然一個人在這東想西想起來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穆採正想問問對方,以盡發小的情誼,餘光就瞥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他精神一振,暫時也顧不上樓成燁了。
因為劇情點來了。
在原著劇情中,原身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只要長得符合他的胃口,又沒有病的人,他一律來者不拒,還男女通吃。
今日原身為發小歸國舉辦接風宴,因為樓成燁性格嚴肅,不喜聲色,所以原身特意選在一個比較正經的高階會所,辦了一個在他看來比較正經的宴會,至少沒有以前的酒池肉林,免得把人嚇跑了。
這樣的宴會在原身看來十分無趣,再加上原身為了陪發小,自然什麼也做不了。就在他精神懨懨的時候,在這裡兼職打工,作為侍應生的主角受推開包廂的門,端著盤子闖進了他的視線,引起了原身的注意。
想到這裡,穆採連忙坐正身子,端著紅酒杯,看向門口。
黎鬱內裡穿著白襯衫,外面套著薄馬甲,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腿。他身著典型的侍應生的裝束,手中端著白瓷盤走進了喧鬧的包廂。
他生得高鼻薄唇,長睫如扇,面上神色清冷,身上的氣質與包廂裡的氛圍格格不入,這麼在明亮的燈光下闖進來,幾乎立刻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黎鬱神色不變,只是鞠了一躬。他鞠躬的態度很謙卑,然而說話的語氣卻是與之完全不符的冷淡:“各位的酒來了。”
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剛剛寂靜的包廂內瞬間起了些鬨笑聲:
“倒是個上等貨色。”
“硬邦邦的男人你也要?”
“再冷漠的男人,他的直腸都是溫暖的。”
“呸呸呸,這種小白臉只有女人才喜歡!”
“……”
走進來的人面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神色不變。只有他變得略微拘謹的走路姿勢,顯露出對方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應對從容。
在場的各位雖然都是生活糜爛的紈絝子弟,卻也都是見慣了風月場的老手,自然早就看出這人外強中乾,怕是一點經驗也無,十有八...九還是個雛兒。
黎鬱面上冷靜,其實心裡確實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父母雙亡,學校已經開始放寒假。他無處可去,便想著趁著假期找個包吃住的工作,至少把下個學期的生活費先掙出來。雖然他學習成績優秀,獎學金肯定是能拿到手的,但是多掙點錢也能多存點,給自己的生活多點保障。
畢竟他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這工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