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許琅看了一下郵件內容,內容很簡單,也很平淡,無非都是他在講述自己正在m國一個研究所進行試驗,試驗的內容於鴻軒在郵件裡沒有說,另外,在郵件的後面,於鴻軒說自己在m國過的很好,讓阮康安不要擔心,還讓他幫忙照顧好於震和陸琴軒。
許琅和毛文石看完內容其實並不是很長的郵件之後,兩個人站起身,毛文石看著阮康安問道:“於鴻軒平均多久給你發一次郵件?”
阮康安想了想,說道:“不是特別固定,有時候,我一週收到一封郵件,有時候是一個月收到一封郵件,最久的一次是在去年,大概有三四個月吧,才收到一封郵件,當時,他說他正在跟他的導師進行一次實驗研究,所以沒時間發郵件給我。”
阮康安說到這,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問道:“怎麼了?難道鴻軒出了什麼事情嗎?”
毛文石連忙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我們就是隨便問問,瞭解一下情況,畢竟,於震是我們市很出名的一名外科醫生,他突然死在家中,我們作為警察,肯定是要調查一番的。”
阮康安聽到毛文石這麼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鴻軒說這件事呢。”
“其實”
毛文石剛準備把於鴻軒沒有出國留學的事情告訴阮康安,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一下,毛文石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發現拽自己的是許琅,他看向許琅,發現,許琅朝他搖搖頭,毛文石頓時就閉嘴不言了,他轉過頭,看到阮康安取下眼鏡正在用眼鏡布擦拭著眼鏡,沒有注意到他和許琅之間的小動作,毛文石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麻煩你把於鴻軒的聯絡方式給我可以嗎?我們準備聯絡他回來處理他爺爺和母親的後事。”
阮康安沒有絲毫猶豫,嘴裡一邊說著應該的,一邊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快速的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遞給毛文石。
毛文石接過紙看了一眼之後,跟阮康安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和許琅告辭離開了,從始至終,許琅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問題都沒問。
許琅在即將走出阮康安辦公室的時候,許琅突然轉過身看向阮康安。
阮康安的眼睛一直看向許琅他們的背影,在許琅那毫無徵兆的轉過身之後,兩個人的視線剛好對上,阮康安眼睛猛得收縮了一下,顯然,他是沒想到許琅會突然這麼做,然後,他就露出笑容,問道:“這位警官怎麼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許琅深深的看了阮康安一眼,然後搖搖頭,轉過身走出了阮康安的辦公室,兩個人乘坐電梯離開了這家醫院。
阮康安在許琅他們離開很久之後,這才走到窗戶旁邊,從上往下,看著許琅和毛文石走出醫院的背影,他親眼看到毛文石走上駕駛座,而那個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年輕人,走到了副駕駛,然後,他就看到許琅在上車的時候,突然抬起頭,朝著他的這個方向看來,衝著他笑了笑,還招了招手,做完這一切,許琅才坐上車。
阮康安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神色,在看到許琅朝他打招呼的時候,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直到許琅他們駕車離開了這裡,老人依舊眯著眼睛。
許琅他們沒有看到的是,站在窗戶旁邊的阮康安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溼了,只不過,他剛才在面對毛文石詢問的時候,一直表現的很鎮定,沒有被許琅他們發現罷了,至於自己說的話,毛文石和許琅信不信,阮康安不在乎,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或者說是,他曾經答應過老友的孫子的事情,現在,警察來找自己,自己按照他說的做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警察相不相信,結果是什麼,老人已經不在乎了。
阮康安在窗戶邊站了良久,然後才緩緩的來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