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家人都很不容易,我很擔心這孩子出事啊,如果他出事了,我真的沒辦法跟老許家交代啊。”
賀永志已經從事警察工作二十多年了,他自然知道陸曄的意思,也清楚許琅一家人的遭遇,他理解陸曄現在的心情,他說道:“我明白,我會盡快找到他的。”
陸曄點點頭,伸出一隻手,重重的拍了拍賀永志的肩膀,然後說道:“辛苦你了。”
賀永志搖搖頭。
兩個人又在外面聊了幾句,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寧嫣然,兩個人轉身去了重病監護室,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看著始終昏迷不醒,全身插滿了管子和儀器的謝勇軍,看了一會兒,找醫生詢問了一些情況之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醫院,畢竟,現在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們去親自處理的。
陸曄和賀永志離開了,病房外面還坐著一個刑警,負責保護寧嫣然的安全。
寧嫣然的病房裡,在朱鬚眉他們離開之後,病房裡只剩下寧嫣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寧嫣然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剛才,督察處的人還有朱鬚眉,以及陸曄和賀永志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從他們的對話當中,寧嫣然知道了一個非常痛心的訊息,趙華犧牲了,許琅和卜子墨失蹤了,對於這個結果,寧嫣然顯然早就知道了,畢竟,她是現場存活下來唯一的目擊者。
想到趙華犧牲了,寧嫣然的眼角緩緩流淌出兩行清淚,眼淚順著眼角滑過鬢角,滴落在白色的枕頭上,打溼了枕頭,她在責怪自己,是她害死了趙華,如果不是她,趙華也不會死,應該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趙華,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趙華已經犧牲了。
寧嫣然盯著天花板,看著看著,發現原本沒有一絲紋路的天花板,逐漸形成了一張臉孔,一張男人的臉孔,那是許琅的臉孔,寧嫣然看著那張臉孔,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現在在哪呢?”
寂靜的病房,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回答她的只有外面的雨滴拍打窗戶玻璃的響聲。
刑偵二隊的所有成員都被督察處的人單獨分開,進行了詢問調查。
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李磊和兩名督察人員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七月十二號的上午十點,你在哪裡?”
“在去滄麒東路勘查現場的路上。”
“和誰在一起?”
“我們隊新來的同志朱鬚眉,還有琅哥。”
“琅哥?你說的是許琅嗎?”
“是的。”
“許琅已經不是刑警了,也不是你們刑偵二隊的隊長了,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違紀的嗎?”
李磊翻了個白眼,說道:“琅哥雖然不是我們隊長了,也不是刑警了,但是,他是我們公安總局的刑偵顧問,是陸局讓他來協助我們破案的,請問,這也算違紀嗎?”
督察人員對視一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他們繼續問道:“既然你們是在去滄麒東路勘查現場,為什麼會出現在齊家莊?”
“我們在路上收到了一條簡訊。”
“什麼簡訊?”
“犯罪嫌疑人謝勇軍發來的一條簡訊。”
“簡訊內容是什麼?”
“齊家莊,速來,軍。”
“是發給你的,還是發給其他人的?”
李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發給琅哥的。”
“手機還在嗎?”
“哐當”
李磊從口袋裡掏出許琅的手機,丟在桌子上,發生清脆的一聲聲響,兩名督察當中的其中一名督察拿起手機,開啟之後,在簡訊框裡找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