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告一段落了,在冰冷的解剖室裡,老法醫的額頭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這次解剖工作並不是那麼輕鬆的,老人在解剖完屍體之後,站起身,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他那個年齡段該有的疲憊。
接下來的縫補工作就交給了年輕的女法醫進行,而他則去了洗手檯開始洗手,而許琅也離開了解剖室,來到了外面,等待老法醫給他屍檢結果。
十分鐘後,摘掉口罩,頭套和手套的老人走出瞭解剖室,來到外面,看到一直站在外面的許琅,他衝許琅點點頭,然後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老人就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許琅連忙跟上。
許琅是第一次看到老人的面容,老人的左臉頰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一看就是被利器劃破的,而且很深,不然,不可能在臉上留下那麼深的傷疤,另外,許琅在跟著老人過去的時候,發現,老人的背微微有些佝僂,走路有些微瘸,儘管老人刻意的挺直了腰桿,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許琅的眼睛。
兩個人來到辦公室之後,老人坐在辦公桌的後面,等到許琅坐下後,老人自顧自的說道:“根據屍檢表明,死者的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三十多處的傷口,不過,這些傷口都是擦傷的,傷口並不深,也不會致命,最大的一處傷口是在死者右側的脖子處,傷口很深,足有十幾公分,一刀就刺破了死者的大動脈,手法非常專業,應該是對人體結構非常瞭解的人。”
“那一刀是致命傷嗎?”許琅問道。
老人點點頭,說道:“對,是致命傷。”
許琅沉吟了片刻問道:“除了那一刀之外,還有別的致命傷嗎?或者多餘的傷口?”
老人看了許琅一眼,然後搖搖頭說道:“沒有,兇手只出了一刀,就一刀。”
許琅點點頭,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死者的死亡時間能夠確定嗎?”
老人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現場的環境很惡劣,加上之前下過幾場雨,準確的死亡時間無法推測,不過,根據屍體的**情況和屍檢結果來看,死者最起碼死亡了有二十多天了,至於具體的時間沒辦法推測。”
對於這個結果,許琅早有預料,現場他去過,屍體的**情況,許琅也親眼看到了,所以,沒辦法確定死者的準確的死亡時間也是在預料之內的事情,許琅想了想,說道:“能給我一些死者的聖物樣本嗎?”
聽到許琅這麼說,老人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頭,他臉頰上的傷疤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像是活過來一般,在臉上緩緩地蠕動,看起來十分的嚇人,許琅對此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
“你要生物樣本幹什麼?”老人盯著許琅看了半天問道。
許琅也沒有隱瞞神秘,直接把他懷疑死者是龐元慶的猜想說了出來,老人聽完之後點點頭。
鳳城鄉是個小地方,不具體做dna檢測的技術,如果要做dna比對,是需要去t市市區的,這跟他的技術是否高超,經驗是否豐富,沒有什麼關係,既然現在許琅大概知道了死者的身份,他也沒有必要阻攔什麼。
剛好這時候,那名女法醫在對屍體進行完縫補工作之後,也來到了老人的法醫室,女孩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十分耐看,而且,她和老人有幾分相似,許琅猜測他們可能是某種親屬關係,不過,這些都不是許琅在意的地方。
老人看到女法醫進來之後,對她說道:“你把剛才提取下來的生物樣本給這位警官一份。”
女法醫看到老人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看許琅,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了。
沒多久,女法醫再次回來了,手裡多了幾個試劑,她把東西交給許琅,許琅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老人的房間。
在許琅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