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許琅,雖然他一直跟在許琅身邊,在不遠處關注過王一鳴,知道這個王一鳴跟一般的保鏢不一樣,但是也只是覺得有些不一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論身手的話,子車鶴軒自信可以輕鬆的打敗這個傢伙,至於其它的,子車鶴軒就看不出來了。
許琅沒有解釋什麼,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了知覺,可以自由行動,於是,許琅就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下床。
就在這時,周建軍的聲音在許琅耳邊響起。
“許偵探,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把兒子帶回來了。”
許琅穿好衣服,站起身,看著對面這個已經蒼老了十幾歲的男人,還有那個雖然在削蘋果,但是削蘋果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的陳淑蘭,還有那個一直看著許琅的周鴻文,許琅心情十分的複雜,安慰的話語如鯁在喉,一時之間想說卻說不出來。
許琅確實是找到了周鴻文,並且把他活著帶回來了,可是,許琅帶回來的卻不是完整的周鴻文,畢竟周鴻文在失蹤的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立即丟失了一個腎臟,這對一個剛剛成年,只有十八歲的少年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儘管現在醫學十分的發達了,周鴻文身體的創傷肯定能夠恢復正常,可是,他畢竟少了一個腎臟了,肯定會對他以後的生活有重大的影響。
孩子遭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和痛苦,最痛心的除了周鴻文字人之外,就只剩下他的父母了,就算是許琅,他也終究只是一個外人,很難感同身受,但是這個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許琅心理明白,許琅的心情格外的沉重,他發誓,一定要把這群罪大惡極的劊子手繩之以法,還那些失去腎臟的供體一個公道。
在周鴻文失蹤的這段時間,周建軍和陳淑蘭夫妻二人,從未停止過對周鴻文的尋找,如果不是他們的堅持,如果不是他們找到琅哥偵探事務所,許琅也不會接到這起案子,更不會發現,隱藏在失蹤案背後的罪惡,其實,無論是許琅還是警方,或者其它的受害者,他們都應該感謝這對普通的夫妻,沒有他們,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即將慘遭毒手呢。
許琅深深的看了一眼周鴻文和他的父母,最後一句話都沒說,陰沉著臉,走出了病房,至於病房裡其它兩個受害者,他們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如果不是子車鶴軒他們及時把他們解救出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亡,畢竟關押他們的地方,許琅親自去待過,知道那裡的衛生條件是多麼的簡陋了,至於,他們的親人為什麼沒有來,許琅不想知道,這些暫時都不是許琅所關心的問題,常言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這些三觀扭曲的年輕人,之所以走上這一步,跟他們的家教是脫離不了關係的,有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平時都不會太在意,只有事情發生之後,他們才會重新重視起來,想想就覺得悲哀。
許琅他麼一行人離開了醫院,許琅在走出醫院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裡是y市的第一人民醫院,開車的是子車鶴軒,靳恩霈坐在副駕駛,許琅,董甘恩還有廖郿坐在後排,董甘恩之所以要跟許琅去公安局,主要還是因為他也是受害者之一,雖然他沒有丟失器官,但是他卻是重要的證人之一,在未來審判鄭雷他們這夥人的時候,他就是最重要的證人之一。
“這次要謝謝你了,廖郿,如果不是你,估計我的腎就沒了。”許琅在車上,看著戴著眼鏡,手裡捧著一個膝上型電腦的廖郿說道。
對於許琅感謝的話語,廖郿只是抬起頭看了許琅一眼,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對於廖郿的動作,許琅不但沒有感到不滿,恰恰相反,許琅反而覺得這個廖郿是個很可愛的人,琅哥偵探事務所的每一個人,不管是特種兵出身的子車鶴軒,還是電腦高手廖郿,或者是雙學位的靳恩霈,許琅都很在意他們,能夠進入偵探事務所的人,沒兩把刷子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