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也許是因為常年不通風的緣故,警方在進入地下室的時候,感覺裡面的空氣有些沉悶和難聞。
地下室位於一個廢棄倉庫的下面,寧嫣然和曹志義沿著樓梯走進了地下室,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不是很長的走廊,在走廊兩邊的牆上可以看到蠟燭和火把的痕跡,只是,這些蠟燭和火把此刻沒有點燃而已。
眾人在進入地下室的時候,第一個感覺不是想到了人們常見的地下室,而是古代的監獄,給人一種恐怖陰森,強烈不適的感覺。
原本寂靜無聲的地下室,隨著寧嫣然他們的進入,變得有些嘈雜起來,眾人沿著走廊朝前走去,沒多久,就發現了一個十幾平米的房間。
房間裡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在這間房間的中間靠牆位置,有一個黑色的牢籠,在牢籠裡面關著一群人,這群人有男有女,年齡都不大,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此刻,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那狹小而逼仄的牢籠裡面,散發著腐-敗的臭味。
他們死了,而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在房間的正中間,放著一張鏽跡斑斑的鐵床,床上躺著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孩子,是個男孩。
孩子的四肢和頭顱都被鐵鏈子死死的束縛著,呈現一個大字型靜靜地躺在床上,和當初許琅的遭遇差不多。
男孩的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穿著一條髒不拉幾的內-褲,腳上沒有鞋子,男孩赤-裸的上半身傷痕累累,佈滿了疤痕,有新傷,也有舊傷,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和恐怖,男孩的雙手的手指十分的乾枯,雙手血跡斑斑,結了厚厚的一層暗黑色的血痂,男孩的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經沒有了,露出裡面粉嫩而猩紅的嫩肉。
而最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的是,在男孩的手指頂端,插著十根牙籤,牙籤有一大半都在裡面。
鏽跡斑斑的鐵床上面一片狼藉,臭氣熏天,尿液、血跡、糞便,混合在一起,散發著難聞到讓人作嘔的氣味。
在男孩頭部的位置,放著一個很大的藥瓶,準確來說更像是一個玻璃缸,玻璃缸裡還剩下很小一部分的液體,順著柔軟的輸液管,進入男孩的體內,液體流的十分的緩慢,按照這個速度來看,這麼一大缸的液體變成這麼一點,男孩最起碼在鐵床上待了足足有一兩週了。
一開始,眾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所有人都以為男孩已經死了,只是,當寧嫣然和曹志義壯著膽子靠近鐵床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男孩那皮開肉綻的胸膛還在微微的起伏著,寧嫣然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她再也顧不得心中的恐懼和害怕,快步跑到男孩的身邊,伸出手放在男孩的鼻子下面。
寧嫣然放了一會兒,那雙潔白的手像是被開水燙了一般,猛地縮了回來,她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男孩,因為,他還活著。
“快把他解開,叫救護車和醫生,他還活著,還活著”
寧嫣然猛地從地上站起身子來,聲嘶力竭的大聲呼喊著,在這個陰氣森森的地下室裡迴響著。
早已經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住的警務人員,在這身顯得十分尖銳的咆哮聲中猛地回過神來,眾人開始紛紛忙碌起來,解開鐵鏈的去解鐵鏈子,跑到上面去叫醫生的叫醫生,總之,每個人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應該早已經死亡,成為一具屍體的男孩居然還活著。
沒一會兒,好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來到地下室,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切給深深地震撼住了,不過,他們顧不得心中的震撼和恐懼,忙不迭的跑到男孩的身邊,拿出各種儀器開始給男孩檢查身體。
在醫護人員沒有來之前,寧嫣然他們只是幫助男孩把身體上束縛的鐵鏈子給拆解下來了,沒有其它的動作,他們畢竟不是醫生,不敢輕易的去觸碰男孩的身體,生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