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很少有人來,舒悅的父母平時工作都很忙,也很少過來,每次都是她放假了休息了回家去看望父母。
兩個臥室,舒悅把其中一個臥室改成了書房,因為她是學心理學的,平時要看很多書,而且要研究很多案例,所以書房裡擺滿了中外關於心理學的書籍。
而另一個臥室就是舒悅的臥室了,臥室裡,除了放衣服的衣櫥,還有梳妝檯之外,就是一張床了,這張床和別的床不一樣,是舒悅專門買的水床,當然不是為了增加她和許琅之間的情趣,而是為了給許琅治療心理問題,才專門去買的,一開始,舒悅還睡不習慣這個床,也是過了好久才習慣的。
吃完飯,洗漱一番之後,穿著睡衣的許琅,躺在水床上,閉上了眼睛,舒悅就站在床頭,看著許琅,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道:“你現在想象一下,你現在身處在一片海洋上面,躺在橡皮筏上曬著日光浴,你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變輕,變輕,變輕。”
“你感覺自己飛起來了,在雲海中自由的翱翔。”
“你回到了十五歲,那時候,你正在讀高一,你坐在諾大的教室裡,正在上課,講課的老師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老師。”
“......”
隨著舒悅的話語,許琅的呼吸平穩,臉上流露出天真的笑容,他彷彿真的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高中時代。
十五歲的許琅,個子不算太高,而且還很瘦,但是他很陽光,學習也很好,上課的時候,坐在前排,給他講課的是一名二十七八的女老師,女老師很漂亮,留著一頭波浪卷的長髮,笑起來很迷人,每次講到重點的時候,都會看向許琅,然後衝他微微一笑,每當這個時候,許琅都會感到很幸福。
就在這名女老師再次看向許琅的時候,許琅發現這名女老師突然變了一個模樣,女老師變成了他姐姐許蟬,許蟬臉色蒼白,兩隻眼睛流著血,血液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了嘴邊,許蟬臉色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在許蟬的腦袋和脖子其實是分開的,在腦袋和身體接觸的地方,在向外緩緩地滲著鮮血,只是傷口很小很細,如果不是有鮮血滲出,根本看不出來。
許蟬朝許琅緩緩走去,許琅發現姐姐的雙腿也是斷的,她每走一步,都有鮮血順著小腿流在地上,漸漸地,地上多了一串血腳印。
許琅看著變成這個樣子的姐姐,感到害怕極了,轉過頭,四處看去,發現之前還在一起上課的同學都不見了,諾大的一個教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就在許琅轉過頭四下張望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伸到了許琅面前,那是一雙纖細而又白皙的手,許琅一樣就認出來了,這是姐姐的手,就在許琅準備握住姐姐的手的時候,手剛觸碰到姐姐的手,那隻手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許琅轉過頭,看向姐姐,發現姐姐也在看著她,那頭烏黑的秀髮已經散落下來,披在了她的臉頰上。
“弟弟,救我,弟弟,救我。”
突然,許蟬的嘴裡發出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呼救聲。
許琅連忙站起身,朝姐姐跑去,可是無論許琅怎麼跑,都無法接近許蟬,而且,許琅越跑,許蟬就離她越遠。
“我好冷,弟弟,我好冷啊。”
聽著姐姐一聲聲痛苦的呢喃,許琅終於不再去追許蟬,而是停下腳步,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腦袋,嘴裡喃喃道:“姐姐,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可是,無論許琅怎麼呢喃,怎麼喊,許蟬漸漸的遠去,最後留下了一道聲音。
“你怎麼還沒有抓到兇手,你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兇手,你這個廢物,我好冷啊。”
“姐...”
在舒悅的臥室中,躺在水床上的許琅,表情十分的痛苦,臉上佈滿了淚痕,雙手直直的伸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