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在門板後負手聽的人,差點把鼻子撞到門板上。
至於本想透過問話澄清清白的那位,頓時後悔把周七召來了。
一個都不靠譜!
“滾粗——”國公爺憤怒之下,不知不覺把太史闌口頭禪也抄襲了去……
周七神出鬼沒地滾了,國公爺在迴廊上發呆半晌,覺得這人生就是離奇,總在最美好的時刻來點最不美好的出岔,或許這就是好事多磨的真義?想了半天瞧瞧緊閉的門,終究不甘心,蹲在門口,還是用那虎鞭撥門閂,撥啊撥啊撥,把門給撥開了。
門後面太史闌直接上床睡了——懶得和他囉嗦,反正就那倆解釋“我不吃虎鞭,這是誤會!”“我吃虎鞭,是為了你!”從這個流氓性格來推斷,第二種解釋的可能性更大,順便正好揩揩油。
她心寬好睡,瞬間酣眠,容楚在房內轉了幾圈,瞧瞧她的睡顏,終究不忍將她吵醒解釋個清楚。
他瞧瞧虎鞭,頓覺英雄氣短——含冤未白的感覺真是不爽啊……
含冤未白的國公,最終也只能給太史闌掖掖被角,然後委屈地縮在一邊睡了。
半夜的時候太史闌醒來,有點口渴,順手抓過桌上的杯子就喝,杯子裡的液體溫熱爽口,馥郁香甜,將她的燥熱驅散許多。
她摸摸杯子,外頭用錦褥包著,還套著棉套子,這是容楚在她傷後立的規矩,知道她不愛侍女夜間睡在腳踏上伺候,便命將茶水等物好好保溫,好讓她隨時醒來都能喝一口熱的。
太史闌喝完,轉目四顧,才發現容楚又竄了進來,就睡在窗下軟榻上睡,支著額,沒蓋被子。
月色濃濃淡淡,美人春睡如沐風海棠。
太史闌在自己意識到之前,已經赤腳下床,站到了他面前。
站了有一會兒,太史闌才察覺,這行動有點奇怪——看他什麼呢?
她望了他半晌,眼看沒關好的窗子透進午夜涼風,微微吹動他的發,他似乎在夢中皺了皺眉。
太史闌忽然想起他給自己掖被角的溫柔手勢。
她走到窗邊,輕輕關上了窗,又轉身,赤腳走了回去,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給容楚蓋上。
容楚始終沒醒,神態安詳,太史闌打個呵欠,回床上繼續睡覺。
月光透過朦朧的紗窗,映在容楚臉上,隱隱約約,似有一抹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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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的心思
第三天的擂臺賽,照舊舉行,太史闌沒有再去,經過開誠佈公的長談,“選姐夫”自然不存在,選護衛還是要選的。
第四天,邰世濤將包括雷元於定等人在內的隊伍拉到了她面前,隨即和她告別。
太史闌也在準備行裝,她傷勢還沒好全,但已經可以坐車出行,十天期限要到,她也必須去昭陽城。
因為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樣的封賞,會不會長留昭陽城,所以她稍微多準備了一點東西。
新選的這批護衛她很滿意,尤其雷元於定算是意外之喜,沒想到這樣的子弟居然願意跟隨她,還是在“姐夫”希望破滅之後。
雷元倒無所謂,笑道:“我就是出來歷練的,反正也沒事,聽說你身邊有一批光武營的學生,我也想和他們多親近。”
於定則笑而不語,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太史闌聽到光武營幾個字,才想起來自從回來,還沒見過二五營那群人。
忽然眼角瞄到門口有人探頭探腦,她一轉頭,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