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真的心動,可是,我知道,除了挽裳……”
“唰!”
掛在壁上的劍忽然飛起,在半空劃過一道淡碧色的光弧,光弧的這端還在壁上閃耀,另一端已經到了容楚眉心!
殺氣凜冽,在劍尖、在眼底、在李扶舟平伸馭劍的指間、在他突然暴起的姿態裡。
這
這個平日裡溫和如春水如暖陽的男子,忽然暴戾如凜凜戰神。
容楚不動,連眉梢都沒掠動一絲,淡碧色的劍光倒映他的眸子,寒沉如水。
“五年前你因她對我拔劍相向,五年後依然如此。”他道,語氣蕭瑟,“原來你從來都在原地,未曾走開。”
空氣沉默肅殺,良久,李扶舟繃緊的後背慢慢鬆弛,手一招,長劍輕吟,落回遠處。淡碧色的劍氣和他眉間的殺氣幾乎同時收斂,他微帶歉意地躬身,一笑,“抱歉。”
容楚看著他再次無懈可擊的笑容,眼底掠過一絲黯色,隨即轉了話題。
“朝中有什麼動向?”
“沒有,一切如常,太后說陛下最近偶感風寒,休養中不宜上朝,反正她垂簾已成習慣,前面御座上有沒有人,也沒什麼人在意。只是三公已經覺得不對,章大司空三次投帖到咱們府中,我都推掉了。”李扶舟神態也恢復如常。
“我進二五營是秘密,二五營四周都已經被我的人嚴密看守,現在誰也出不去進不來,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宗政惠,也許很快就要有動作了。”
“你為什麼……”
“我就想看宗政惠到底要做什麼。”容楚笑意有點冷,“三個月前,我在景陽宮內,遇見一個小太監,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再去景陽殿,這個人已經不見了。他說的幾句話,當時我沒在意,事後一回想,卻覺得有深意。再加上這件事……宗政惠,她的心……可真野……”
“可是他流落在外,難免落入有心人的眼裡。你也知道,朝廷很可能這兩年就要對五越用兵,五越性子桀驁,近年來和西番勾結,漸漸不聽朝中號令,前不久更是斬了康王特使,現在以康王為首的一批主戰派,日夜勸說太后對五越用兵,以天朝之威震懾之。這個時節,難保沒有五越和西番的探子在我南齊境內潛伏,萬一……”
“所以我親自在這裡。”容楚點了點太史闌住的那間房,“並且讓你也趕了過來。”
“你我都在這裡,自然不在乎什麼。”李扶舟搖搖頭,“但你我都在這裡。卻不護送他回京,本身就是殺頭大罪,太后問起,如何解釋?”
“那她就來問呀。”容楚笑,眼波流轉,“她若第一時間來問,我自然會告訴她,我剛剛發現此事,正待奉駕回京。為安全計,須諸事齊備,小心潛行,所以略有耽擱,望太后娘娘恕罪。”
他語氣輕飄飄,又笑,“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她不問,一直不問,光明正大的事,偏要做得鬼鬼祟祟,應該麼?”
李扶舟不語,容楚隨意拍拍李扶舟肩頭,“嗯,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幾日,咱們的太后娘娘,就應該派人來‘有國事相詢國公’了,再猜一猜,來的人會是誰?咱們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的喬大才女?”
說到後來,他的笑容微帶戲謔,李扶舟咳嗽一聲,轉身倒茶,“在下愚鈍,沒有國公未卜先知之能。猜不出。”
“猜不出這個沒關係。”容楚笑得溫柔,指指他的心口,“只要不該猜的不去猜就好。”
李扶舟靜靜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他,“誰不該猜?”
“你知道。”
“她不用猜。”李扶舟注目淡青色的茶水,眼神平和,“她看似堅冷,其實內心空而孤獨,她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關切和溫暖。”
“你好像還真的挺了解她似的。”容楚又開始笑得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