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這老頭子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繼續道:“不管結果如何,明明是這小子先動的手!同門弟子之間下如此狠手,本就應該嚴厲管教,動用懲罰……”
他話還未完,便被沈夕打斷了:“那麼我的徒弟為什麼會動手?”
他這話一出,宮長老被層層褶子壓住的下垂眼皮抖了一下,這才快速道:“一點口舌上的紛爭罷了,何至於將人打傷成這樣?要知道,彼此之間都是同門,根本不該……”
沈夕拔高了聲音:“我在問,我的徒弟為什麼會動手?”
他這話一出,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境界的威壓排山倒海地壓下來,如同在人的頭頂壓下了一座大山,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來。
褚桐的額上滲出了汗珠,宮長老一個趔趄幾乎跪下。
那兩個頭破血流的小弟子直接撲在了地面上,嚇得哭起來,卻又不敢大聲哭,只能抖著身子抽泣。
倒是一直沉默寡言跪著的秦越身體搖晃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悶哼一聲,卻竟然依舊直直跪住了。
在場的人也在這時才知道,丹霄聖君真正動怒究竟是什麼樣子。
褚桐驚異地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人,再看向那道紅衣身影,低聲道:“小師弟……”
排山倒海的壓力收了回去。
雖然境界的威壓只釋放了一瞬間,但在場的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沈夕面無表情,手指輕輕地敲了敲一旁供奉的桌案,慢慢道:“既然只是口舌之爭,又有什麼不敢說的?”
“還是說,你們也知道,這兩人之前說的話不能見人?”
沈夕一雙眼睛望過來。
他明明生得一雙含情目,此刻通透的眼珠卻泛著冷光,直射過來,直教人心底發寒。
宮長老說不出話了。
他還忌憚著剛剛那一瞬間的威壓,更無法替自己的徒弟辯解,只能一邊背後流著冷汗,一邊轉過頭朝著一旁的崑崙山掌門使眼色。
沈夕懶得理他們那點小九九,直接走到跪著的秦越面前。
秦越感到一股視線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掃了一遍。
隨後,一隻冰涼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秦越被迫抬起頭,面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沈夕道:“我徒弟腦袋上的血痕還沒幹呢,你們看見了嗎?這滿腦袋流下來的血跡,一看就是從背後被人猛烈打擊的。”
說完,他又一把扯開秦越胸前的衣服。那骨瘦嶙峋的胸口上,一道烏青的鞋印暴露在人前。還有兩道紫痕,綴在這瘦小身軀的兩腰間。
還好他來得快,這幾個傷口都已經開始癒合了。
沈夕這麼想著,鬆開了鉗制著秦越的手,道:“身為同門,竟然下此重手,還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是否本來就應該嚴厲管教,動用刑罰?”
宮長老的臉唰地白了。
這是他剛才說的話,如今被對方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沈夕的目光輕飄飄地瞥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