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第一天上學的時候,他早早的起了床收拾整齊,由老趙頭送他去縣學,家裡頭有錢之後,老趙頭咬了咬牙買了一頭老牛,這樣一來用車就不用跟別人借了。
趙九福心疼自家老爹這麼大年紀還得起早,說好了除了第一日其餘時間都不要他送。
戴河鎮的縣學距離衙門所在並不遠,幾乎就是前後街的位置,這地方寸金寸土,所以縣學的面積也大不到哪裡去,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趙九福一路進來居然還看到一個演武場。
這並不是趙九福第一次進縣學,在考中稟生之後他曾來過一次,將自己的姓名登記在縣學的檔案上,這樣來年之後才能如期入駐。
說起來,縣學雖然小,但學生其實也不多,滿打滿算加起來估計也就四五十人,這些人是對未來科舉還有希望,想要繼續維持生員的名額參加科舉的,其餘若是已經不打算再走科舉之路,只需要每年歲考的時候來參加即可。
趙九福也是從胡秀才那邊瞭解了一番,才知道考中了秀才並不等於你就能去考舉人,而是得參加生員考試,雖說這場考試只會刷下那些太差的人,但也算是舉人的預備考。
而在縣學之中還有各種月考,歲考,科考,若是上輩子的話趙九福恐怕還會抱怨學校事情多,但現在他就喜歡考試,越多越好,這可是積攢積分的好機會。
更別提稟生的身份也不是一拿就是一輩子的,按照大周律法規定,各學月考由教官主持,歲考、科考由各省提學主持。歲考成績分為六等。
一、二等的可升補增、廩生或參加鄉試,即科考;三等為平常;四等的要受責處;五等的廩、增生遞降一等,附生降為青衣;六等的黜革。是的,還有黜革這麼可怕的等級,趙九福只能感謝這個六等不想公司的考核,每個等級都得有一定比例的人在裡面。
話說回來,趙九福很快就被帶到了縣學教諭孔教諭的面前,這位孔教諭是朝廷派遣下來的人,據說是同進士出生,雖然都說同進士如夫人,但這功名已經比縣太爺還要高了。
縣學顯然也不是多麼吃香,並且有晉升空間的地方,所以這位孔教諭看著有幾分懷才不遇的感覺,不說頹廢,身上卻少了一種精神氣。
看見趙九福進來報道,他也只是十分冷淡的點了點頭,意思意思的問了幾句就放他走了,讓他自去拜見其他的訓導。
趙九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以後怕是拿不到孔教諭的積分了,可惜了,系統提示還確實是二十積分,可見在系統這邊,同進士和進士是沒有差別的。
三個訓導裡頭,胡姓訓導對他分外熱情一些,趙九福在進來之前就知道了,這位胡訓導還是胡秀才的遠方親戚,雖然離得遠了,但到底是能搭上關係,胡秀才又是專門拜訪過他,囑咐讓照顧一番自己的小弟子,這種舉手之勞他自然願意做,每當這時候趙九福都覺得自己當初找了個好先生,否則這些小事雖然不難,總歸麻煩。
在胡訓導的提點下,趙九福對剩下的兩位訓導也有了幾分瞭解,孫訓導是年紀最大的一位訓導,他為人處世有些迂腐,最看不得人家背經離道,對於被皇帝金口玉言誇過孝悌的趙九福,他的態度也十分好,幾乎超過了胡訓導。
剩下的一位就是顧訓導,這位訓導據說是三位訓導之中最為多才多藝的一位,縣學裡頭有以禮、樂、射、御、書、數六門分科,其中樂、射、御都是他在教授。
顧訓導頗有幾分恃才傲物,與那位孫訓導的關係尤其最差,兩人甚至曾在縣學之中大吵一架,最後還是孔教諭出門調解才算瞭解。
孫訓導教授的是書、禮兩門課,胡秀才教授的是書、數兩門課,其中書這門課最為重要,所以兩人排班,以保證學生們的學習時間。
趙九福第一天並未見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