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頭原本在旁邊看著好玩,聽見這話卻瞪了一眼三兒子,罵道:“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這得多難啊,五歲的孩兒還能算的清楚。”
結果趙九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早上哥哥們一共幹了兩個時辰,那就是喝了四次水,要是算上人數的話,爹爹加上哥哥嫂嫂一共五個人,那就是喝了二十次水。”
趙老三一聽,笑呵呵捏了一把弟弟的臉頰,說道:“對對對,哎,咱家阿福這腦袋瓜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比我們哥兒幾個都機靈。”
旁邊的幾個媳婦也跟著笑了起來,對此習以為常,顯然在趙家這樣子的事情十分常見。
趙九福卻有些心如死灰的走進廚房,他娘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因為這幾天家裡頭男人都得乾重體力活,老陳氏難得捨得買了肉,雖然是小小的幾片,但飯菜也香的很。
看見么兒進來,老陳氏一邊忙碌一邊笑道:“怎麼了,你兩個哥哥考你還不高興了?你小時候可是最喜歡別人考你,說話還不利索呢,就纏著你爹你哥哥喊快考考我。”
那就是趙九福不堪回首的童年,聽著耳邊系統叮咚叮咚的提示音,他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忙忙碌碌的母親,暗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要知道一個人在娘肚子裡頭就被逼的不得不參加考試,一開始是系統給與的考題,拿到的積分全部貢獻給了保胎,好不容易落了地,還沒說話就得繼續考試!
他容易嗎,作為一個農家小孩兒,就算是他想要考試也沒地方去考啊,後來還是磨著系統放寬了標準,凡是別人出了題目,他答出來就能算是一次考試,至少能拿到點報名的積分,不至於被那個黑心的系統天天折騰。
一想到系統黑心懲罰的慘烈,趙九福哆嗦了一下,也不介意全家人都拿著考考你來逗他的事情了,幫著老陳氏將飯菜端了出去。
臨吃飯的時候,那群跑的不見蹤影的孩子果然都回來了,家裡頭立刻變得熱鬧起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沒玩沒玩,趙九福跟他們年紀差不多,但他是老陳氏的老來子,老陳氏年近四十才生了他,故而比這群孩子的年紀小,但輩分要高,一直不太合得來。
不過趙九福覺得,輩分並不是阻礙他跟一群侄子侄女相親相愛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考霸系統,任由誰自己在撒丫子亂玩,身邊卻有一個整天追著求著別人要考考你的孩子,都不會喜歡他啊,更別提老趙頭和老陳氏明目張膽的偏心了。
看了一眼自己碗裡頭大塊的肉片,趙九福心裡頭暖洋洋的,他直截了當的把肉片夾成了三份,一份夾到親爹碗裡頭,一份給了親孃,笑嘻嘻的一邊扒飯一邊說道:“我還是小孩,不用吃那麼多,爹孃吃。”
老趙頭和老陳氏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感動,心中暗歎么兒這麼可人疼,他們又怎麼能不偏疼一些,再說了,這還是他們的老來子呢。
吃完飯略歇了一會兒,趙家人除了老陳氏之外又得去下地種田了,人剛走,趙老二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看他滿頭是汗的樣子,老陳氏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都說讓你不用回來了,那麼點田你爹加你兄弟就能種完了。”
趙老二嘿嘿一笑,還是執意去田裡頭幫忙去了。
等他一走,老陳氏忍不住嘆了口氣,對著小兒子抱怨道:“也不知道怎麼說你二哥,脾氣也忒好了一些,也難怪那丁氏光生了兩個女兒,還能騎在他頭上拉屎。”
丁氏就是趙老二的媳婦,是鎮上糧鋪的唯一的女兒,趙老二說是娶妻,但因為跟著妻子住在糧鋪的緣故,跟入贅其實也差不離了,因此老陳氏對丁氏各種不滿意。
說起來趙家也是人丁興旺的人家,當年老趙頭是逃難過來的,不過他有一手好木匠手藝,緩過勁兒來之後倒是也攢下了一份家業,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