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富大貴,就憑著一股子怒氣離家出走找掙錢的路去了。
他這一走就是四年,一個無權無勢,也沒有特長的男人,理所當然吃足了苦頭還賺不到孫明銀子,連回家的路費都賺不齊。
在趙老四的口中,有一次在府城他生了重病,身邊也沒有個能照顧的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誰知道偏偏命不該絕約到了這位溫柔溫小姐。
溫柔性情良善,不但不嫌棄他一身狼狽還救了他,兩人日久生情,在外地就成了親,溫柔自小父母雙亡,不過是族中長輩還算好,照顧著她一個孤女長大成人。
兩人成了親之後,趙老四就想著帶著妻子回來,但想著自己沒錢沒銀子的,也沒有這個臉立刻回來,又在外頭待了一年,好歹賺到了一些銀錢才回來。
聽到趙老四差點客死異鄉的時候,老陳氏已經開始抹眼淚了,等聽到溫柔救了她,雖然還是對兩人無父母之命就成了親有所不滿,到底是不如方才那般挑剔了。
到了最後,老陳氏甚至拉著溫柔的手說道:“閨女,多虧了你我家老四才能回來,老身現在這裡謝謝你了,以後趙家就是你家,你可千萬別見外。”
溫柔顯然有些不適應這種親近,但她並未避開老陳氏的動作,溫溫柔柔的說了一句:“婆婆,相公也是我的相公,當不得一聲謝。”
老陳氏見她談吐儒雅,暗道自家老四還是撿了個便宜,不然他現在這麼大的年紀,就算是回來找媳婦也不太好找,只是這四兒媳婦看著身子骨太弱了一些:“這就好,那我以後就喊你一聲阿柔,阿柔,在屋裡頭不用帶著面紗,我們這身體強壯著呢,不怕過了病氣。”
方才趙老四已經說過了,溫柔的病弱是從孃胎裡頭帶來的,看著身子不好,但只要好好養著就是了,並不會過人,這些年也這麼過來了,所以老陳氏才敢這麼說。
溫柔身體微微一頓,趙老四卻露出幾分著急的神色來:“娘,柔柔她……”
話音未落,溫柔卻已經伸手將自己的面紗取了下來,這一拉下來,屋內的趙家人倒是微微吃驚,原來這溫柔樣貌極美,就是原本自傲模樣周正的鄧氏一看,都幾乎被比到了塵埃裡頭,但偏偏她的左邊臉頰到耳朵這一塊有一道大大的疤痕,直接破壞了這份柔美。
“這……”老趙頭見多識廣,總覺得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兒媳婦有些不對勁,如今看到這個疤痕倒是理解了,怪道府城的人家願意嫁給這個傻小子,原來是破了相身體還不好的,也是,雖說父母早逝,但看著這姑娘也不像是吃過苦頭的,要不是這樣能嫁給泥腿子?
不只是老趙頭這麼想,在場的趙家其他人也這麼想,他們可是看見那溫柔的手指了,上頭白白嫩嫩一個繭子都沒有,再說她還能拿出本錢來讓趙老四做小本生意,可見也不是那種窮人家出來的,這下子說通了,就是破了相身體也不好,這才看上趙老四的。
想通了,老趙頭和老陳氏倒是也不挑剔那麼多,權當沒看見溫柔臉上的陳年傷疤,笑著說道:“雖說你們已經成了親,但那是在府城,可不是在陳家村,咱們趙家也不能虧待媳婦,等你們歇息兩日,再把婚事辦一次。”
趙老四一聽,頓時欣喜萬分:“爹,娘,你們這是同意啦?”
老陳氏卻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這個當孃的難道還能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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